“还能怎么说?我不藏私就是了。”
郑卫民不会在学校里一直干下去,这几乎是共识;特别是又挂任了原北的副县长,不少人在猜测郑卫民还能在学校留几年。
郑卫民把锅给端了进来,在小矮桌上叠了几张报纸垫着。
徐淑武把酒打开:“那咱们就开始吧。”
酒进了肚子,话便多了。
李平教授很遗憾地说道:“时间总是不够用……人才也不够用……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让小郑再跟着我读个研究生。”
徐淑武则说道:“光你想啊?我也想让他读我们历史学系的研究生。”
“老徐,这个学生你就别抢了,往后小郑书记得去地方上任职,得让当地老百姓把日子过好一些,学点经济没坏处。历史的知识……我认为本科四年对他来说足够了,一个能预测到英阿马岛战争的人,你不能说他没用心学吧?”
徐淑武得意地一笑,说道:“如果卫民愿意的话,他也可以进政策研究室。”但他知道郑卫民肯定会更愿意参与到地方上的建设,这顿饭可不是和李平他们相互拆台的,便转了话锋:“这几年改革开放,特别是卫民还挂了副县长,总不好一直同县里的老百姓讲道理吧?”
郑卫民说道:“要架起锅子煮白米,没有架起锅子煮道理。可能各地都会有不同的发展模式,这几年原北占的便宜不少,发展不能说很好,但比起周围的几个县确实要好一些。但大西北……说实话,比不上沿海的省份有优势,很难吸引到外资。”
“所以,你想摸索出一条适合陕北人民的道路?”李平干脆把原北换成了陕北,等到郑卫民下一次去地方上,肯定不会是副县长,至少会是地区级别的领导。
从现在看来,郑卫民还是表现出来了一番赤子之心,李平和经济学系的其他教授讲师愿意在空闲时间指点他。
更何况郑卫民还是本校毕业的,在地方上做出了成绩,他们脸上也有光。
“是的。原北只是一个县,我先想办法让一个县过得好一些……至于地区和全省的规划……”郑卫民呵呵笑了起来:“过个几十年,等我真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说。”
一个县不小,但也不大,对郑卫民来说这个舞台刚刚好;以他的所学,用一个县来做实践有些奢侈,但这个县他还能照顾一些,再大一些他便力不从心了。
“行。那就让咱们看看,你能学到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