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府。

警署内。

章扬被单独关押。

中年人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审讯室内平静的可怕的章扬，有些拿不准。

舒东坐在轮椅上，毒蛇般盯着章扬。

“他太冷静了。”

中年人是审讯老手，见章扬这副模样已经断定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只要把证据坐实，人证物证摆上去，他必倒”

舒东满不在意地笑了笑。

伸手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上捶了捶。

笑容越发阴冷。

“我总觉得要出事，从被抓到现在，章扬一直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上面真的没人吗？”

中年人双手抱胸，询问道。

换了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急着走关系。

再不济也会拼命为自己辩护。

唯独章扬安静的可怕。

“放心吧，这个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组建自己的势力还跟所有人保持距离，现在没人能救他了”

“会不会是小白虎出手？”

“不会。”

舒东笃定道“小白虎离开冰府时还没成气候，手下的核心十二人也都随他离开，现在冰府没有他的人”

···

西水公馆。

内务科技术员取证完毕。

每个人脸上都浮起笑容。

“李主管，完事了。”

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伙人的老大。

李主管扫了眼周围，找了个借口支开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觉醒者。

众人心领神会地关闭记录仪。

李主管不露声色的拿起一叠赃款放进口袋“老规矩，辛苦大家了”

“谢谢老大”

“谢谢头儿”

末世下，人人都有自己的取财之道。

大家心照不宣。

将赃款整理完毕，用小推车推出。

“你们先走，我打个电话。”

李主管一边吩咐一边替众人摁下电梯。

楼下负责押运的觉醒者们得到命令，开始戒备起来。

没人注意到几个不速之客正在到来。

“哼哼哼”

一个少年穿着黑色卫衣，剃着球头，双手插在上衣口袋，轻快走进公寓。

一名有经验的老条子眼神一凝，看向少年。

“怎么了，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