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苦。

小鸢这次来，是给他一个选择。

在小白虎和大老板之间做出选择。

“先生，您是聪明人，远桥集团您回不去了，冰府已经被舒东接手，您为舒家开疆扩土，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鸟尽弓藏。大老板不值得您效命”

李先生目光忧郁，带着几分哀怨的看向小鸢。

这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

当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舒南身上时，只有小鸢在默默给李先生挖坑。

舒南死了，李先生被姬家当成座上宾保护起来。

大老板会怎么想？

“小白虎的集团有您的位置，只要您点头，集团一把手的位置您来坐。小白虎和老九还有我们都听您的”

“您是他的贵人，来了我们这里，您是太上皇，何必去远桥集团做个马仔？”

李先生抬手打断小鸢。

“说了这么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知道远桥集团的实验室在哪里”

小鸢恭敬地将茶水双手捧过头顶，递到李先生面前。

“先生，小白虎是您一手扶持起来的，他是什么人您最清楚。请您再帮他一次”

小鸢字字都戳在李先生心坎上，“您是商人，愚忠这种事，不是您应该有的品德。”

“呵呵”

李先生握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目光深邃。

内心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现状呢？

远桥集团此刻恨不得把他的血也抽干。

“你们这艘船太小了”

李先生看似无心地感叹。

小鸢立马回道：“所以才需要先生主持大局，以先生之才，我们这艘破船早晚会扬帆启程。”

“呵呵，这话，小白虎说我信，老九说我能信十分之一，你说，我一个字都不信”

李先生看人多准啊。

现在小鸢说的一切都是委曲求全。

集团让李先生做主。

老九当晚就能提刀来杀他。

小鸢也迟早会架空他。

“不过，你说对了一句话，我没有退路了”李先生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太上皇我不敢当，未来的路，我还没想清楚，但，我不介意帮帮你们，为自己买一份保险。”

小白虎越强大，李先生就越安全。

因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动自己的恩人。

“实验室在海上，具体是什么船我不知道，只知道这艘船常年都在海上漂着”

李先生眯着眼睛，精光一闪，“去海外抢人，春府这点人可不够。”

“先生的意思？”

“我也许能帮上忙”

李先生拿起手机，独自走到一边，拨通一个电话。

一个湘府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