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包揽碎活儿、对工资要求不高,并且有能力又合拍的合作伙伴。”
宴家人的视线在宴先觉身上汇聚成一个点。
宴亦安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委婉的指出:“你的描述,不太像是寻找一个合作伙伴。”
事实上,宴先觉听起来不是不想干碎活儿,他甚至不想干活。
【太委婉了,大哥真是太委婉了!】
【委婉的连我都听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
【幻想一下自己拥有一个愿意打白工的怨种还不可以吗!】
【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宴亦安:梦想可以有,但白日梦就属实没有必要了。
宴家人: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找的是怨种啊!
宴父含蓄的表示:“这可能不太好找。”
*
【唉!】
宴家人浑身一震。
怎么了这是,怎么就突然叹气了?
宴母和宴亦安的视线纷纷落到最后一个说话的人身上。
宴父:???
不要表现的好像你们不觉得他这个要求很离谱一样好吗!
但听着宴先觉失落的叹息声,他心里也是有点忐忑的。
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应该不会吧,他觉得还没有妻子给小儿子辅导物理作业时候严厉。
况且宴先觉的心理素质也没有这么脆弱。
他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找补一下。
就听到宴先觉悠悠补充:
【爸爸真是退休太久了!根本不了解市价。】
【三千块招不到工地搬砖的力工,但是可以招到大学生啊!】
宴家人:“……”
他们现在有点开始担心宴先觉的道德底线问题了。
宴父和宴亦安同时开始反思自己。
是不是在宴先觉成长的过程中,让他太过缺钱。
那育儿课上不是都说,童年时候缺少什么,成年以后就会报复性弥补给自己吗。
宴先觉这么喜欢攒钱,难道是之前的零花钱不够花?
宴父庆幸自己回家以后直接和大儿子去了书房。
还没来得及换下这身衣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备用的银行卡。
“先觉啊,这是爸爸这个月给你的零花钱,里面有两百万,喜欢什么就去买。”
宴先觉呆呆地张开嘴巴,茫然的看向宴父:“可是这个月的零花钱不是刚给过吗?”
“而且大哥也给了五百万,二哥给了两百万,我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