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意双眼一翻,往后踉跄了几步,靠在廊柱上,捂住过快的心跳。
拓拔溪面带愠色,“凶手真的歹毒。不让他痛痛快快死,还给他下毒,让他在剧痛之下保持理智清醒,让他承受剧痛的折磨……”
“是吗啡?他们给他喂了吗啡?”
“吗啡是什么?”,拓拔溪不知道,她只知道付离受到了非人的对待。
唐云意捏紧的拳头,站在他身边的萧灿感觉他随时会爆发。眼里的光变得寒彻无比,随时把周围的一切冻起来。
“你进去看看他……”
唐云意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付离的后背已经包扎,他趴在柔软的枕头上,面无生机。他的神情很平静,看不出身上受到了残酷的折磨。
他的气息已经没有了。心脉被一缕刚武之气护着,还在微弱的跳动。随时像幼面一样折断。
“付离……”
房间内静得像一潭死水。死水的腥味传遍整个房间。唐云意哀伤的目光落到付离的尾椎骨。那里曾经有一块越发明显的红印,他曾打趣那是一幅地图。现在被恶毒之人剜走了,只留下血淋淋的肉块和森然的白骨。
这一天,来得太快了,打得他猝不及防。连体内的真气也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试图破体而出。有一道声音在催促他去杀几个人发泄,他闻道的血腥让他像一头饥饿的狼嗅到猎物的味道,兴奋无比。
“云意,你的眼睛……”
萧灿惊呼了一声,惹来阿南特和祝九容、拓拔溪投来目光。唐云意的眼睛……好像是眼球的脑子血管破裂了,血正在慢慢侵染他的整个眼球。
“拓拔溪,你快给他看看……”
萧灿头一次见到,这种感觉是唐云意要入魔的感觉。天鹰宗主入魔,天下大乱。他就像一座深渊,下面藏了无法估量的潜力。一旦爆发,将像一座巨大的火山,阴云蔽日,民不聊生,肝髓流野。
“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