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整天听二胡,帮催债,食物从泔水到顿顿有肉,家里漂亮婆娘暖被窝,平日谁瞧见不恭恭敬敬称——
“胡爷。”
可是,他有觉悟:混混早晚得倒,时间早晚问题。
胡癞子最擅长察言观色,亲眼见证一个个“大哥”摔得粉身碎骨,他明白啥能招惹,啥沾一点得玩完……
厚云笼月,四合院里骤暗。
月黑风高杀人夜,幽暗漆黑的环境里呼吸声都舒缓,一双猩红眼睛显得格外亮眼,有种残忍嗜杀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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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癞子一只眼来回扫两圈院门口的人,青年凶,戴眼镜的温润青年貌似随和,袖里攥拳,而唯一的姑娘家明白情况瞬间捋袖,圆溜溜眼睛冒凶芒,指骨咯咯响,眼里兴奋。
而原想要息事宁人的大娘同样横眉倒竖,支愣起来了。
而弟兄们明显非常看不上他们,一个个等着他的指示。
胡癞子:……不能丢面。
帮派首领靠威望吸引别人,真退缩观南胡同外的帮派得戳着脊梁骨骂孬种。
于是,他猛抽口烟,吐出烟蒂用鞋重重碾碎,磨作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挺有种的!”
“报号吧!”
“……”
“号?”
众人面面相觑,屋里藏着的乐乐听到熟悉嗓音悄悄挣开手臂到外面,爬着瞧瞧,当看见许久不见得人影瞬间窜出。
“乐乐。”
“舅舅,爸爸,姨姨。”
沈裕眉眼一柔,某个脚贱的混混瞧着小娃娃跑得快,特意伸腿。
下一刻,一声“嗷呜”响彻胡同巷里,引得人四处张望。
四合院隔壁的邻居早看见胡癞子气势汹汹进四合院,一家家表面门窗紧闭,实则偷偷摸摸看热闹。
“咋啦?”
“难道开打了?”
“不是。”
他结结巴巴解释:“里面黑漆漆的,只看见一束红光,混混哭爹喊娘的。”
“净瞎吹,胡爷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