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为首者饱含恶意的眼神上下端量两眼谄媚的三轮车主,声音自然像是家里日常杀一只鸡。
“要做掉他吗?”
“……”
秋风吹,往日最热闹的巷道里寂静若死湖,唯有秋风扫落叶的声音,高高枫树“哗啦啦”摇摆,红叶落肩……
沈裕:……做掉?
认真的?
李宝珠夫妻懵懂,眼里藏着一丝丝惊恐:咋回事,小弟不是读书的吗咋当混混头子了?老妈知道不知道?要不要劝回头是岸?
老头:……只是骗一元,要搭上小命吗?
胡同里整整静默半晌,直到外面不清楚情况的忽然问:“里面啥情况啊,两辆车撞啦!别堵路啊!”
“是啊,得早点回家煮饭。”
青年回神,瞧着周围一圈邻居,再朝混混郑重道:“不需要,做事得想想国家法律,别啥话都挂嘴边。”
混混点头哈腰附和:“是是是,您教训得对,咱帮是观南胡同里最守法的,做的事情肯定扯不上您。”
“李同志有事吗,有啥事直言!”
瞧着四周街坊眼神明显不对,沈裕平静道:“没事。”
“真没事?”
闻言,青年居高临下斜睨一眼,眼若寒潭,混混察觉出问题“嗖”一下窜走,非常怂:“李同志,有事情记得提啊!”
其实,混混“乖”是有原因的。观南胡同的混混头目胡爷自从那日败退,一直思考着青年身份,期间甚至派小弟打听清楚李毓姓名,班级,有啥牵扯比较深的人。
“据说是陈何徒弟。”
“陈何!”
胡爷一口茶喷出,差点摔倒。
陈何,害死前老大的罪魁祸首。前老大谨慎如鼠,一日醉酒给戴眼镜中年人“梆梆”两拳,自此荣获“汉奸”罪名。
前年,坟头草长一米了……
于是胡爷日日祈祷李毓早点离开观南胡同,一面朝混混再三强调,把李毓当重要人物对待。
捣乱走远,沈裕回首就瞧见吓懵的车主的手,上面是有点脏的钱包,面容早不见最初的嚣张。
“俺所有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