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贤则淡淡冷笑:
"你以为...方才的话,我是对谁说的?"
"区区小小的屏气符,便真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
"老夫当年以神鬼之术杀尽敌寇的时候,你们还从未在这世上诞生过!"
说罢,他看向李阳,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李阳啊李阳,我本以为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区区小儿,又能有什么自知之明呢?"
李阳镇定自若:
"正确的选择?"
"你是说像你一样,为一己私欲不惜一切代价,冒着毁掉两个世界的风险也要达成自己的愿望吗?"
王胜贤叹了口气:
"你还是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你当真以为,你身边这抡着拂尘的黄口小儿,告诉你的就是全部了?"
语毕,他缓缓开口,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世界很久以前,曾存在过神明。
神明在天道的意志之下,行自己应尽之事。
但天道忽然崩塌,致使神明也陷入了无可自拔的疯狂之中。
世间万物,皆化为一片混沌。
神明有些能保持理智,以身殉道,护佑一方天地。
而更多的,则是驱动着世界,走向不可避免的灭亡。
这大兴,便是其中一块神佑之地。
李阳身为堂堂国师,甚至没到过大兴边境看上一眼...
他当真以为,这大兴边疆所对抗的,是所谓贼军敌寇吗?
事实上,在大兴的疆土之外,是密密麻麻的混乱与疯狂。
食人的怪物,不死的妖异,以及疯癫的神明...
李阳皱起眉,神情显得颇为严肃: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这就是你毁灭一切的理由?"
王胜贤摇摇头:
"你还是不懂..."
"只有彻底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我们才能真正获得自由。"
"天机镜就是关键...这是庇佑此地的神明尸身所化的碎片,只要集齐三块碎片...我就能获得比肩神明的力量。"
"到那时...我等便能冲破界限,向外探求!"
云游子冷冷地开口:
"为谋取这碎片,你已经造成了无数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