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自己去吧。”

“我不做逃兵。”

方灵的语气一下子冷漠了下来，目光有些躲闪，低声道。

“你以为我是逃兵？！”

方炎愣然，问道。

看到方灵这个神情，他莫名感到心揪了一下。

方灵抿着嘴，不说话了，不过眸子里有些黯淡，也有些失望。

“你以为你哥是逃兵？！”

方炎又问了一句。

方灵倔强的看着方炎，还是不说话。

她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里的崇拜，有的仅仅只是黯淡，还有拼命遮掩，却怎么也藏不住的失望。

看着方灵眼眸里的失望，方炎莫名心里一痛，他嘴巴张合。

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所有族人，跟我撤退。”

“我带你们杀出去。”

方炎又一声大喝，说道。

但四周的族人，看向方炎，却都像没看到般。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又闷不做声，接着去厮杀去了，根本无人去理会方炎。

方炎呆呆的站在原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以往，他去往何处，谁不是兴奋激动无比，叫他方炎大人。

他走到哪都被众人簇拥着，追随着。

但今天，今天……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心里一窒，无法接受。

“这不是3秒首席嘛……”

“他怎么还在这……”

“如果不是他，我们赤炎城，也不会遭受如此屈辱，他怎么还不去死啊？！”

“就他，还带领我们逃命？别半路被人杀了就好了，能坚持3秒就不错了，跟着他，死路一条。”

“真后悔，当时怎么选择他做首席的？”

周围的族人，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

平日里，他们不敢说这些话，但此时，在紫甲兵的威胁下。

却还是说了出来。

言语里充满了不满和责备，更是有着浓郁的失望和不信任。

封天战的表现，使得无人再愿意相信他方炎了。

方炎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族人的目光，妹妹的目光，以及那小心后退半步的步伐，躲闪的眼神。

无一不刺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