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飞再惨,能惨得过张穗穗吗?
挨上几耳光,就能抵了张穗穗遭的罪吗?
他不想要什么补偿,只想要马燕飞偿命。
可是他虽然不想听这些话,但也明白,村干部有句话其实没说错,那就是张穗穗疯了,身边离不开人照顾,他没办法再出去打工挣钱,张穗穗看病吃药都需要花钱,没有经济来源,到时候日子怎么过?
只能息事宁人!
“老伯,您别担心什么官官相护,我这么告诉您,我跟马博友不对付,我就是要把他拉下马,我来当这个书记!”夏风见状,立刻将老张头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轻笑一声后,继续道:“还有穗穗的事情,您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咱们的县委书记说过这件事了,无论穗穗的情况是好,还是坏,我们想办法让你们换个地方生活,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
夏风知道,老百姓其实有一套自己朴素的是非观和价值观。
就拿老张头来说,你要是跟他说什么你看不惯马博友的一举一动,觉得他违反了党纪国法,要对他严惩不贷,老张头嘴上肯定会说信,可心里八成是不信的,甚至觉得你在糊弄他。
所以,别搞那么高的站位,简单利索点,就说跟马博友不对付,你想当书记,这么说的话,老张头还能相信。
“县委书记?”老张头讶异的看着夏风。
“对,就是咱们县委的廖冰卿廖书记!”夏风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我给您交个底,您别告诉别人,其实她是远房的姐姐,等再过段时间,时机合适,我带她一起来看穗穗。”
老张头瞠目结舌的看着夏风。
现在,他是真的信了。
“老伯,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以告诉我了。”夏风见状,向老张头笑着道。
“我心里,包括穗穗心里,我们俩就只有一个念头!”老张头听到这话,眼底的雾霾瞬间化作了熊熊烈焰,拳头捏得嘎嘣嘎嘣响,咬牙切齿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那个王八蛋血债血偿,用他的狗命来给我们家穗穗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