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镇,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您是不知道马博友这个人有多狠毒,这些年他不知道干了多少腌臜事,说句罄竹难书、恶贯满盈都不为过。”高勇慌忙用力点头,然后咬牙切齿道:
“前些年的时候,马燕飞开了家砂石公司,专门盗采盗卖玉带河里的河沙拿出去卖,一天到晚机器轰隆隆的,谁不知道,当时有人举报,前脚举报完,后脚马燕飞就带着人去了人家家里,拎着棍子就打断了别人两条腿,后来马博友出面协调,事情不了了之。”
“这些年,国家管得严,河沙采不了了,马燕飞就用别人的名义搞了那个会宾楼,说是吃饭的地方,其实里面是啥样子,大家都清楚。里面有的女孩儿,一开始是用正经工作的名义,用高工资吸引人进来的,结果呢,被马燕飞给逼着接待客人,谁敢不从,就又打又骂。”
“前年的时候,会宾楼抬出去个女孩儿,尸体上都是一块一块的淤青,还是砸钱让家属满意,才息事宁人,据说,那个女孩儿死之前那天晚上接待的客人就是马博友。”
“您还记得程度和程刀两兄弟吧,以前会宾楼那边有啥事,都是程度穿着警服过去吓唬人,程刀给马燕飞充当打手,其实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最该除的就是马燕飞。程度和程刀之所以没供述,也是因为马博友给了许诺,一家三百万安家费,还替他们照顾孩子,等俩人出狱之后,再让他们去会宾楼干,条件任他们开。”
高勇现在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他清楚的,听说的,把马博友的老底全都给揭了出来。
这时候,他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夏风愿意相信他,对他满意。
夏风听着高勇的话,摁着办公桌的手都在颤抖。
他知道马博友和马燕飞的屁股底下肯定有不少乌七八糟的事情,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想到,这两人的身上居然沾染着这么多的累累血债。
这还是党的干部,甚至还是一地的党委书记吗?
有这样的干部,老百姓能相信党和政府那才真是怪了!
再好的家底,再好的基础,也要被他们全给毁的干干净净!
白天笑呵呵的,装的跟圣人一样,嘴上喊着主义!
晚上龇着獠牙,露出恶魔的一面,心里全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