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浪看着眼前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小妖，心念一动，就知道了他的所思所想和七情六欲。

还有远处的一些生灵，成了精还没有化形的花草树木。

眼前的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如同白纸，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他，死物的一切构造，活物的一切思维。

伸手往前方一点，前方的泥土瞬间聚集，在微观层面不断变化，最终塑造成一个和眼前一模一样的小妖。

无论是精气神、种族血脉、身体构造，还是思维，都完全分不出任何区别。

江九浪细细感受着刚才变化的那一刹那，那塑造出来的小妖曾诞生的那一刻。

他看了看旁边原来那只重新变得惊诧的小妖，在对方的思绪与欲念清晰展示在自己眼前时，心念一动，改写着其中的情绪与欲念。

小妖的神情不断变化，或喜或怒？

江九浪幽深的眼神中，思索着以前的一个问题：

自己这种能力，算不算把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而且即使对方和自己同样的修为，自己也能随意更改对方的自我。

什么是自我？

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不是取决于他的某一种品格，人的思维是一个复杂的活动，比如一个人对别人掉下的钱，具有贪恋，但却又知道原物奉还才是道德的。同时侵占别人的财物，会让他感到自责，内疚。

在经过思考之后，道德与积极情绪压倒了心中的贪念，最终做出决定，这才显示了他是什么样一个人。

也就是说，在各种情绪与欲念复杂交织后，得出一个最终的决定，然后向外界输出这个决定，最终才能代表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对于自己这种手段而言。

如果自己改写了其中的一些东西呢？

原本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可自己改写了他对诸多欲念的大小，将一个人的贪欲、色欲以及其他诸多欲念分别放大，无限放大。

即使是在微小的恶念，最终也能压倒善念，成为主导。

英勇的，自己可以将它改写为怯懦的。

无私的，自己可以将它改写为自私的。

理性的，自己可以将它改写为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