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郑叔。”吴勉说完这四个字,像是用尽一身的力气,虚脱般靠坐在椅子上。
见我蠕动着干瘪的嘴唇,像痴傻一般呆坐在椅子上,他塞给我一根烟,又帮我点上后,沉声说道:“郑叔说可能见不着你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我有气无力道。
“他说...他说这辈子有你这个干儿子,是他...是他最自豪的事。”
音落,泪水无声滑落眼眶,我像个瘾君子般大口的吸食着香烟,可却也怎么都压不住内心潮涌的悲痛。
“他还说让你不要对锦俞有偏见,锦俞不是坏孩子,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你俩能走到最后。”
“再给我来根烟。”
又一根烟被我吸食殆尽,我看向吴勉,不容拒绝道:“我要看郑叔。”
吴勉避开我的目光,面露难色道:“从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因为你和郑叔这事,上头震怒,郑叔被抓了典型,连流程都没有走,就被关进去了,任何人...不得探望。”
“我要见郑叔。”我再次说道。
吴勉深深的吸了口气,艰难开口道:“你要真想见,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三天后。
当我再次走在八年前生活的长廊时,两旁的小屋内响起一片大笑声和起哄声:
“文哥!是不是吃腻了外面的大鱼大肉,又想回咱这改善改善伙食啊?哈哈!”
“哈哈!我就说文哥舍不得咱这帮穷哥们吧!”
“你们懂个六!文哥这是抽空出去统一一下春城,这不完事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