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王公台吉也分不出宫里的皇子到底几个娘娘生的,大多误以为十阿哥的同胞兄弟。
对着十三阿哥很是热络。
幸好九阿哥早就分吩咐,将十三阿哥右手边的酒壶换成了清水,否则怕是也要被灌趴下。
九阿哥这里,没有人敬酒。
他不知道,十阿哥已经跟大舅子悄悄打了招呼。
说了九阿哥如今吃药,用不得酒水,不要敬酒。
那个大舅子是个实诚人,早在开席前,就一桌一桌的交代一遍。
好好的喜庆日子,没仇没怨的,谁会想不开,非要逼迫皇子阿哥喝酒?
至于他们这边的八旗官员,本就是客。
今天不是亲近巴结皇子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头席、次席敬酒。
九阿哥有些尴尬。
旁人都推杯换盏的,就他这冷冷清清,这面子上抹不开。
他想了想,就提了酒壶起身,往岳父那席去了。
哈哈哈……
昨天见了岳母、伯岳母,孝顺了一回,舒舒很欢喜。
今天自己可以孝顺孝顺岳父,回去跟舒舒说,说不定两人可以继续学习……
齐锡坐在马齐下首。
两人都是正一品官员。
不过马齐不仅是九卿之一的户部尚书,身上还挂着议政大臣,平日在朝廷排班,也是在前头。
因此就是马齐在上首,齐锡位次在下。
两人年岁相彷,都在御前行走,也是熟人。
之前两人也说着话,聊得正是内务府。
齐锡听妻子说了一嘴,说是九阿哥府邸有了确切消息。
他很是关切。
知晓马齐兼了内务府总管,就问起修建府邸之事。
马齐上任才半天,哪里晓得这个?
只能是爱莫能助……
齐锡很是遗憾。
九阿哥提着酒壶过来,就见到马齐摇头,齐锡叹气情景。
九阿哥的眼睛立时瞪圆了,看着马齐,脸色就有些难看。
看样子是误会了,以为自家老岳父挨欺负。
马齐是个人精子,立时起身道:“九爷来的正好,方才齐大人还问起皇子府营造之事……”
说着,他又对齐锡道:“我去敬敬几位王爷,你们翁婿正好说话……”
没等九阿哥说话,他已经提了酒壶,端了酒杯去对面了。
九阿哥这才晓得自己误会,讪笑两声。
齐锡招呼他坐下说话。
九阿哥不肯坐,请了齐锡挪到上首,才在他下首坐了。
齐锡看着满堂热闹,对九阿哥笑了笑,赞道:“阿哥的差事做得好,今日极热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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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忍了笑,谦虚着:“也没做什么,十弟本就身份尊贵,汗阿玛宽和仁慈……”
齐锡点点头:“是啊,皇上慈爱……”
九阿哥想了想昨日去都统府的情形,带了关切:“听说公爷那边病了,不知病情如何?昨儿回去,福晋晓得此事,也跟着担心……”
齐锡叹气道:“都是老病根儿了,这几年入冬都要折腾一回,总要等到过了年天气转暖才会好……”
九阿哥听了这个,想到舒舒身上。
舒舒的咳疾没有发作。
不过之前在围场的时候,也差点犯了。
如今不出门还好,出门也是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仔细小心着。
带着病根儿,到底不好。
九阿哥就低声道:“岳父,福晋的陈年病桉,不知家里收着没收着?要是有的话,什么时候拿进宫来,回头小婿找机会,问问洋大夫……或许他们那边有什么对症的药,可以试试……”
齐锡听了,不放心了。
“福晋的咳疾犯了?”
要知道每次犯病,不是单纯的咳嗽。
主要是日夜不停,寝食不安。
好好的人,熬个十天半月,就要瘦上一大圈。
九阿哥忙道:“没有,福晋不出来,出门也遮挡的严实,小心仔细着……”
齐锡这才去了担忧,神色却带了郑重。
“阿哥体贴,怜惜福晋,可在宫中还是不方便……宫里长辈怕是不喜小辈有疾……”
说到这里,他声音越发轻了。
“宫里瞒不住人,左右也不是急症,福晋这几年捧着《本草》,琢磨各种食疗方子,去岁开始症状已经轻了许多……”
九阿哥点点头,放下索要脉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