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蛋黄,就是奶黄包了。
九格格在旁,亦是心满意足,小声道:“这算是挪用了九嫂的方子吧,倒是胆大?”
舒舒道:“我也是从前人笔记上看的,这是宋时就有的吃食,再说了,也没敢直接用,专门问过你九哥……”
舒舒是头一次参加上元节宴,九格格却是参加过几次的。
她道:“年年宴席的单子大同小异,元宵也既是果仁白糖的,这回肯定是汗阿玛吩咐了,要不然他们不敢弄新花样。”
舒舒笑了。
这样看来,以后的端午节礼、中秋节礼都有方向了。
孩子哄父母,其实也比较简单。
皇家也不例外。
要的就是子女关爱罢了。
父母也找存在感。
那就用些心思哄呗。
等到席面撤下去,换了干果鲜果上来,屋子里就有了动静。
大家就说说笑笑起来。
相熟的女卷,不拘泥座次,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闲话。
等着看外头的烟花盛宴。
各个王府在畅春园周边多有赐园,其他贝勒王公也多有赐地。
围着畅春园周边十数里,都是御赐之地。
所以大家过来,并不担心回城的问题。
舒舒却想到阿牟,自家在这周边没有别院。
她就凑了过去,拉着伯夫人说悄悄话:“一会儿散了,阿牟怎么安置,是去顺承王府花园么?”
今天顺承王府没有女卷过来,也不知那边方便不方便。
伯夫人点点头,道:“嗯,不用担心,你四舅舅如今在园子里。”
舒舒称四舅的,就是伯夫人的兄长,已革顺承郡王勒尔锦,也是舒舒堂嫂的阿玛。
虽说因为“三藩之乱”时劳师靡饷革爵,可是郡王帽子并没有转支,依旧在他的儿子中传承。
就是这时运不好,连着夭了三个郡王儿子,都是殇亡,如今又报上去第四个。
舒舒听了,也就放心了,小声说道:“阿牟,我们爷也说修园子的事了,回头也在附近找块地方,咱们也修一个……”
伯夫人告戒道:“不许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依例而来,才不被人说嘴,就算想修也忍着,等着前头的皇子有了动静再说,外头的闲话可以不用理会,可是这皇家的长幼规矩却是乱不得。”
舒舒点头道:“阿牟放心吧。”
伯夫人又嘱咐一句:“在太后身边,不必跟五福晋与九格格争风……”
侄女出嫁之前,家里自然是千娇百宠放在头一位,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舒舒小声道:“嗯,争不过还叫人笑话……”
这世上谁能处处争先?
不需要那么卷。
要有自知之明。
伯夫人的这才放心。
九格格来了,是来寻舒舒的。
她的雅玩斋也对着烟花炮台,诚心邀请几个嫂子过去她那里吃茶看烟火。
正好伯夫人这边也有熟人过来。
舒舒告退一声,就跟着九格格出来。
除了舒舒,九格格还邀请了四福晋、五福晋。
倒不是她不知礼,落下了三福晋。
而是三福晋跟在太子妃身边,正与几个同辈的宗亲福晋说笑。
九格格过去邀了一回,被婉拒了。
到了雅玩斋,舒舒长吁了口气,痛痛快快的咳嗽了几声。
与会六十来号女卷,每人带了使女、嬷嬷。
加上太后宫这边的人。
屋子里两百来号人,不说跟菜市场似的,也闹闹哄哄的。
耳朵“嗡嗡”的。
还有就是脂粉的味道。
呛鼻子。
又因为冬天密封的缘故,味道挥散不去,糅杂在一起,更加诡异。
舒舒的喉咙早就痒的不行。
每次都用帕子堵住,才将咳嗽压下去。
九格格就是察觉到舒舒不对,才邀请几人换了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