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过来了,福松就留饭。
只是他这里的膳房不齐备,平日还是在皇子府膳房提膳,今日也是如此。
因为有客,福松就叫小厮取了二两银子,去鼓楼大街买了几样卤味回来,连带着皇子府提来的四道菜,凑成了一桌。
张廷瓒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皇子府这里差事清闲,你手头也没有其他差事,要不要明年去桐城转转?”
天暖了出发,过去待个十天半月的,再跟张家人一起回京。
福松听了,脸色有些泛红。
要说出门,没有哪个京旗不想出门的。
他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只去过天津。
他给张廷瓒倒了一杯酒,道:“这……方便么?”
张廷瓒道:“怎么不方便?正好可以去见识见识桐城风貌……”
不是张家想要显摆小女婿,而是张家家务事也是一言难尽。
张家三女婿是个落第秀才,十几岁就中了秀才,可是考了二十年,还没有过乡试,家里也日渐穷困。
张英还乡,心疼女儿,就在养老之所,给女儿留了一个小楼,赐女儿居住,才使得三女儿家里不至于无粮下锅。
偏偏三女婿是姚家子弟,志大才疏,在江南游学,一年之中,大半年在外。
张廷瓒邀请福松,也有几分私心,想要让家里人对比一下两个女婿。
三妹夫缺少担当,对男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不该。
就是种地的老农,也晓得当供养妻儿,到了三妹夫那边,一个举业在前面摆着,就成了最大的借口,将妻儿都丢在家乡,不闻不问。
偏偏姚家跟张家的境遇有了颠倒,张家人不好说女婿什么,否则落到乡人眼中,就成了张家嫌贫爱富,忘恩负义。
还有就是桐城的文风重,书香门第中男子除了举业,诸事不问的,全凭妻子操持生计的,大有人在。
这也是为什么张家三姑奶奶,明明是大学士之女,还要每日想着柴米油盐,还要织布换银子。
张廷瓒可不想下头的弟弟们还有子侄们,也跟张廷玉那样,觉得张家的女儿也当如桐城那些当家娘子一样,辛辛苦苦地去供奉丈夫举业。
福松就是个好女婿模板,也让那些桐城姻亲们看看自己的儿郎配不配跟张家提亲。
福松听着心动,道:“那我先问问家里……”
张廷瓒道:“那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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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九阿哥回家,就给舒舒带来了最新的宫中消息。
“我才晓得,这次汗阿玛奉太后去畅春园,后宫嫔御,竟然只带了和嫔……”
九阿哥说着,很是好奇了,道:“那茯苓粉的事情,到底查出来结果没有?先头汗阿玛让按照妃位供给承乾宫,也没有发话止了,那是要安慰和嫔,给封妃?”
承乾宫只住着和嫔跟几个常在,嫔就有资格为主位,本当住正殿的。
不过因承乾宫意义不一样,和嫔当时挪宫时,就指明是后殿,后头遇喜,才迁正殿。
当时的意思,只要顺利生产,不管男女,都要封妃的。
舒舒摇头道:“不会单独封妃吧?王贵人那边可是三个皇子了,生子有功,也当晋的……”
要不然两人都封,要不然都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