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的步伐从敏快到踉跄,最后,被身后的东乡隼人及时按住肩膀,才撑住没倒下。
天际瞬间变色,狂风呼啸,怒涛翻涌,瞬间吞没了整片村庄。
紧接着,蓝雷狂走,大地开裂。
本就不大的小村庄,宛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船一般,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飞段耳边瞬间失声,大脑一片空白。
站在他身后的东乡隼人霎时间表情呆滞,目眦欲裂。
良久
飞段呆呆转过头,表情阴森,一脸惨白,牙关打结,面皮颤抖。
他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向东乡隼人问道:
“师师父。”
“那是什么?那就是大国忍者吗?”
东乡隼人被这句话惊醒,看着不远处的地狱惨相,看着那群站在水面上激战的忍者,看着他们头上带着的雾隐三水纹护额。
最后,看到了毁掉了他们家乡的罪魁祸首。
雾隐上忍班班长——枸橘矢仓。
一个足以成为‘影’的男人。
东乡隼人想说些什么,但嘴角干巴巴的,心口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了好大一块。
即将脱口而出的狠话、漂亮话,在见到这个男人时,被堵在了嗓子眼。
额头满是汗水,眼睛中明明有着扭曲到极致的怒火,
但他却根本不敢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对方。
想笑,笑不出来。
想哭,想放声悲嚎,但弟子在面前要忍住。
这股怒火如野火般蔓延,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心脏,让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目逐渐赤红,
仿佛下一刻就要促使他不顾一切的冲杀上去。
就在这时,
飞段又抬起头,指着被覆灭的村庄。
指着漂浮在海水中的几十具尸体、杂物,歪着脑袋。
他的表情黑沉沉的,眼角的肌肤拉得好像要裂开了一样,睁大双眼,看向东乡隼人,呆滞地问道:
“老师,你为什么不救救他们?”
“你对我说过的吧,你是汤忍村最强的忍者。”
“以老师你的能力,是能做到的吧?是可以击败那几个屠杀平民的中忍的吧?是能够杀掉他们之后抹除掉一切痕迹然后逃跑的吧?”
飞段紧紧咬牙,面皮颤抖,一行泪水落下,带着哭音问道:
“杀啊,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东乡隼人的心头被飞段的质问狠狠凿穿,他张了张口,几度没能说出话来。
最后,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水面上挥舞棍棒,踩着巨浪施展着帅气的忍术,目中神光奕奕,笑容璀璨的好像赤诚大日的青年。
那可是枸橘矢仓啊。
是啊?为什么我不杀了他们呢?
东乡隼人沉默了一刹,目光下意识落到腰间的忍具包,落到其中一本漆黑的卷轴上。
那是他前阵子替一个汤之国贵族盗墓时,意外在遗迹中发现的一本记载了诸多邪恶秘术的卷宗——
《邪神仪典》。
其中记载的秘术相当强大,但上面所书写的各种血腥仪式,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