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秃老头,年龄大得能够生我出来,想起来就恶心。丹峰说,你用身子与他交换钱财,又不蚀本,赚大了,你想哪里有金娃儿抱呢?
每每与她亲热之际,丹峰还出点子让她找理由多从阮老板那里刮些油水,以便到时候,他也能够从吴越菲这里分到一杯羹。
这对阮老板是不公平的。阮老板包养了吴越菲,无异于吴越菲拿着他给的钱去讨好她钟情的小白脸——丹峰。
这些情况,吴越菲不便对母亲讲,母亲也是个古里八怪的人。她看出来了,有时还嘱咐女儿,越菲,你跟小丹好,要悠着点儿,秃老头一旦发现了,不得了的。
吴越菲淡然一笑,反问道,妈,那个秃老头能够发现吗?我几乎三两天跟他挂一次电话,他以为我念想着他,还非常高兴呢。
每次,回来之前,都要跟我挂一次电话,我既然知道他几时回来,在没有回来之前,我就会通知丹峰,叫他不要到我这里来。你想,我这样常备无懈地与秃老头回来的日子打着时间差,丹峰到我这里就像打游击一样,打完就撤,神出鬼没,秃老头会一直都在黑处,怎么也发现不了我与丹峰的事。妈,你真是杞人忧天,天不会塌下来的。
母亲被女儿说服了,也就不再多言。
又过了大半年,吴越菲就如此心安理得地过着这种游戏在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的“幸福”生活,三个人各有所图,也各有所得,不言而喻。
母亲只是当了个起点小作用却关乎大事的配角。有一次,她接到电话,赶快叫在楼下与他人打麻将的吴越菲不要打了,说阮老板正在返程的路上,马上就回。
吴越菲说一句秃老头真烦人,一场麻将正玩在兴头上就要放弃。一个牌友说,烦什么,你不靠那个富商撑着,还有钱玩这个吗?吴越菲站起身避开话题,不谈,不谈,今天不玩了,让秃老头子走了,我再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