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按你说的办。韩虎生这么说,心里却在思量:我父亲十天前突然双目失明,县城省城大小医院都去了,都不收治,你钱济世能够治好吗?我就要给你出一道难题,想必,就算你是神仙也解决不了。
很显然,神仙都没有办法让我父亲那一对坏死的瞳孔复活,而重见光明。我明知你治不好我父亲的眼疾,却偏偏要把他带来你看,到时候以此为理由,我就要诽谤你,让你在我们看守民警和所有在押人犯心目中树立的“光辉形象”突然变得“暗然失色”。
第二天上午,钱济世被当班的看守民警从监号里叫出来,一到狱门前,就看见韩虎生扶着一个拄杖的盲老人站在那里等他。这时,他的耳朵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了一席话,他全明白了,继而微笑着点头。
韩虎生指着老人说,钱济世,这是我的父亲。钱济世回答,知道,你长得像你父亲,都是长脸。
不谈这个。韩虎生把手一摆,又直接问道,你能够治好我父亲的盲眼病吗?
能!钱济世脱口而出,这大出韩虎生的意料。他再问,那你开个药方吧!
开药方的时间没到。钱济世走近这个约六十开外的霜染两鬓的老人说,老人家,我担保治好你的眼疾,让你重见光明。不过你要配合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老人瓮声瓮气地问。
我现在不说。钱济世望着老人的儿子韩虎生讲,你牵着你父亲,带我到你家里去一趟。
韩虎生不敢傲慢了,他倒要看一看,钱济世到他家里去干啥。随即,他向站在监狱门口的当班民警打个招呼,就对钱济世说,走吧!
三个人缓缓地走过城区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到了城区的边缘地带,一栋瓦房出现在面前。临了瓦房门口,韩虎生把手一摆,对钱济世说,请进!
我不必要进去。钱济世从门口退至门前场子上说。
唉!你这位医生贵姓?怎么不进屋咧?何况给我看病,就是不看病,到了家门口进屋喝杯茶也是应该的。老人仰起脸,转动着一对暗淡无光的盲眼客气地讲。
免贵姓钱,我不必进屋去,告诉您怎样治眼疾就行了。钱济世这么说,韩虎生就感到奇怪,你空手来,又没有带药物,如何给我父亲治眼疾?正疑惑之际,钱济世又说出令他和父亲大惑不解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