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真正改变什么,就像湖面上稍纵即逝的涟漪,而深处的水流依旧向前。
那所谓的“命运之轮”,也仍在按照某个既定的方向缓缓碾轧而去。
他们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与安排,那我呢?
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可答案早已明摆在那里——
唯有我,还在纠结这些被他们所认为“最无关紧要”的细节。
像个执迷不悟的异类,困在一个无解的迷宫里,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出口。
而所有人都已经离开,站在更高的视角上,冷眼旁观着我这场无谓的挣扎。
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谬感爬上心头,我仿佛能看到有谁正坐在观众席上。
可那里只有一个观众,那便是我自己。
而舞台上表演的小丑——那拙劣且愚蠢的执拗把戏——也是我自己。
可笑吗?
确实可笑。
但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无法停止。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希珀尔的想法才是真理?
那些被我所认为的、不近人情的逻辑,才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而我呢?
我是不是才是那个错得离谱的存在?
我从始至终都无法理解这一切,那会不会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异类?
是“僭越”,是破坏规则的恶魔,以至于连追寻答案本身都成了无可救药的错误。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像一条细长的蛇攀上了我的脊背。
它冰冷滑腻,悄然缠绕住我的脖颈,轻轻“咝咝”吐着暗红色的信子。
那声音似乎是什么难以抗拒的低语,一寸寸地侵蚀我的理智。
我试图反驳,试图挣脱,却发现所有的挣扎竟是如此的徒劳,毫无意义。
唯有“错误”这两个字,像滚落山坡的雪球,越滚越大,越积越重。
注定会在某个临界点爆发,催生出一场雪崩,一个无可挽回的后果。
而我,却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它逼近,直至将自己彻底吞没。
会不会有一天,我会再一次亲手杀死某个熟悉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