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王爷恕罪。”
面对高升的命令,郑玉甫尽管在躬身行礼,姿态放的很低,但话语中的强硬,任谁也听得出来。
如此针锋相对的画面,看的不少人面面相觑,不过一些知晓内情的,则是神色各异。
无论是权力,还是政治,亦或是经济,在大多数郡府,世家门阀的影响力,都远远超过了登州王府。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情况,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了当今登州王高恩赐身上。
前文曾言,当今登州王,乃是世袭罔替而来。
初代登州王高剑屏组建了一支登州新军,又有开疆拓土之功,在登州的威望自然不必多说。
可高恩赐从小就不学无术,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世袭登州王后,登州诸多事宜,高恩赐直接丢给下面的人去干。
起初倒还好,高剑屏留下的班底还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的老了,退的退了,人心也渐渐变质。
高恩赐的权力渐渐被架空,任免官员都无法随心所欲。
而后科举晋升之路被控制,世家门阀迅速成型。
等高恩赐回过神来,局面早已失去了掌控。
时至如今,登州王府与世家门阀早已到了不可调停的地步。
羊圈里就这么几头羊,登州王府想多要几只,世家门阀就要减掉几只。
问题在于,今日给了羊,来日登州王府又来讨要,给还是不给?
这玩意就好比偷吃,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千万别相信什么最后一次的鬼话,不存在的。
言归正传。
登州王有心要铲除世家门阀,作为登州势力最庞大的五姓七望,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现如今,登州王府与世家门阀几乎已经是半明牌,只看谁先撕破脸。
“郑玉甫!”
高升极力压制着怒火,“你是要抗命吗?”
“小王爷言重了。”
“我就是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违抗小王爷的命令。”
郑玉甫态度恭敬,可转而又道:“只是,拍卖会都是有章程的,我不过也是按规矩做事,还请小王爷见谅。”
其说话间,四号包厢的阵法被撤去,又有几名身着儒衫的老儒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