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川的事在前。”
刘异迫切追问:“尸体烧成那个样子,你怎么验的?”
“你阿耶年轻时摔断过腿,当时是赤脚仙给接的骨。就赤脚仙那医术咱们都知道,骨头没接好,差点瘫了。我们又是找何九给你阿耶做的葬仪,何九证实尸体腿骨确实有问题,是旧伤。”
刘异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也落空了。
如若让他开棺,他要验的也是腿骨。
他多希望那人就不是自家老头。
老刘就这么没了?
死时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无子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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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刘大拿都不在,白养了。
老头孤孤单单地就走了。
刘异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哭。
没哭出声,眼泪却汹涌得止不住,决堤了一样。
刘异恶狠狠地说:“到底是齐故还是大野盟?我发誓,上天入地也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呃……”张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恐怕都不是。”
刘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怎么可能?我家房子是土培的,如果没人洒火油助燃,怎么能烧成那样?”
张豹问:“我听林阿娘讲你家当天熬了猪油。”
刘异回想起来,是的。
牛大壮总是隔三差五地往他家送些猪肉,前些天又送了好几大块猪板油过来。
他生日那天上午,老刘将猪板油炼成了猪油。
想着当天炒菜方便,猪油坛子就放在灶台边上了。
猪油确实很易燃。
但火源呢?
张豹说:“当天你生日,刘奇怕做菜用的柴不够,就抱了一大捆木薪到灶边,剩下的也没拿走。”
刘异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的了,他想起来了。
他离开家时,确实看到了那一大捆的木薪。
如果灶里有没燃尽的火苗,恰巧被风吹到木薪上,那确实可能……
可为什么风会吹进屋?
因为刘大拿没回来,为了给它留门……
火刚燃起来时,老刘为什么没跑?
因为他儿子过生辰,他喝酒了,还喝大了……
这一连串的,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