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听闻此消息,带了不少珍稀药材赶去了魏国公府。
她喜得不知所以,仔细嘱咐女儿不能沾冷水、吃食上要小心些。
严如月冷冷淡淡地瞥了周氏一眼,而后自嘲般笑道:“母亲,女儿并没有身孕。”
周氏面色怔然,嘴角的喜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假孕一事,只是为了让夫君回心转意,解了我的禁足而已。”
周氏瞬间暴怒了起来,一抬手,就将桌案旁摆着的安胎药挥洒在了地上。
器具碎裂的声响,震耳欲聋。
“你是糊涂了不成?假孕一事定然是会被戳穿的!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如今怎会变得如此短视?”周氏怒不可抑。
严如月的神色依旧淡漠无波,半晌只说:“母亲,难道您忘了当初是怎么整治的月姨娘吗?”
镇国公曾迷恋过一个扬州瘦马,顶着众人的非议将她抬为了贵妾。
月姨娘风头最盛的时候,连周氏也要避其锋芒。
不过,后来周氏以假孕流产一事栽赃给了月姨娘,趁着镇国公不在府上的时日,将月姨娘乱棍打死。
事后镇国公即便想与她算账,也是站不住理。
严如月便想有样学样,以此方式彻底铲除了宁兰。
周氏也渐渐地回过了神来,唉声叹气了一番后便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你有你自己的筹谋,也罢,母亲也不能事事帮着你,你若想去做,便放手去做。”
周氏说完这一番话,又叮嘱着唐嬷嬷等人好生照顾严如月,这才离开了魏国公府。
她一走,严如月浑身上下愈发透出些生人勿近的冷漠来。
唐嬷嬷走到她身边,提起了严婆子惨死一事。
“严婆子是夫人的人,在魏国公府里代表着夫人的脸面,如今莫名其妙地暴毙而亡,伤的也是夫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