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听了这话,便道:“那你便放手去做吧,这两日我要陪雅哥儿和夫人,还要为父王母妃诵经祈福,有什么事你便自己决定吧。”
魏铮领命而去,连着好几日都不曾回府,只在忙碌着要策反世家大族们。
那金陵王家的王笋,自那日与其余的世家领头人不欢而散后,便寄情于山水,连着好几日都不曾回府。
魏铮便假扮成了个同样附庸风雅的才子,在品诗会上偶遇了王笋。
王笋本就爱才如命,眼见着魏铮一身才气难以自持,这便上前与魏铮结交了一番。
魏铮暗中打听得知了王笋极爱玉石,这便挑着玉石的话题与王笋闲聊。
他的字字句句都戳在了王笋的心坎之上,王笋立时将他引为知己,并道:“魏兄当真是好气魄。”
魏铮摇摇头,笑着与王笋序了年轮,而后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自己的出身。
“从前我也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只是一朝被皇室迫害,竟沦落到了无地可施展才华的地步。”他万分颓丧地说道。
这话正说中了王笋的心事,他只觉现下不适合与魏铮再聊这般沉重的话题,不想魏铮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将来,还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呢。”
王笋几番感慨后,才道:“你放心,像你这么才华横溢的人一定能寻到自己的出路。”
谁知魏铮听了这话却莫名地红了眼眶,与王笋说:“我倒还好,主要是哥哥你,如此矜贵的出身,怎么只能在山水间赋予自己的心志?”
话音甫落,王笋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委屈,这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可知晓崇明帝暴毙一事?”
说到崇明帝,王笋便压低了些自己的嗓音。
魏铮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道:“我已听说了,如今是大皇子在执掌政事呢。”
提到大皇子,王笋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快别提大皇子了,他简直就是个木愣子,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太岁,执政后颁布得每一条条例都要冲着让我们没有喘息之地而来。”王笋越说越生气,语气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