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催催跟长空嘴里咬着手帕,双眼都带了泪花。
崔催催:“没想到你的童年过的这么惨,小妹妹,你真的,我哭死!”
长空:“这群遭了天打雷劈的,迟早被雷劈死!”
慕闲却道:“我这都不算惨,我没怎么挨过打,那个小姑娘才最惨。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要对她说声对不起,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明哲保身,我肯定会帮她的。”
当时大家都小。
但正因为是在那样不堪的环境里长大,才会懂得趋炎附势。
如果当年她不乖,不跟那些小孩子一样去巴结那些老师和院长副院长们,她或许也跟会那个小姑娘一样,天天被打,天天被骂,天天被欺负。
她跟她没有交集,但正因为没有交集却知道这些,更让她心中愧疚。
云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面前的水。
她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心绪不宁,无法入眠了。
万事皆有来源去处。
她是心病犯了。
虽然当年的事情早已经放下,可真正遇到,心里始终还是有块疙瘩。
她曾在梦魇编织的梦里挥洒自己的仇恨,可那仅仅是因为她知道那是梦。
如果换到现实中,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能跟在梦里一样,随性洒脱肆意。
崔催催跟长空擦着眼里的泪水,即便是这样,仍然声泪俱下。
崔催催:“那个小姑娘太可怜了,如果以后能见到她,我肯定认她做妹妹!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友好了。”
长空哭唧唧:“嗯呢。”
云来一口书喝到嘴边差点被吐出来。
还认她做妹妹?
前辈都已经叫上了,还傻乐呢。
将面前没动的碗碟筷摆放好,云来双手搭在桌子边沿:“有些事情过去就算是过去了,没必要揪着不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姑娘也不例外,你不用道歉,处在当年那样的环境中,谁都没办法做那其中一个幸运者。那个小姑娘说不定现在过的很好,有吃有喝有玩,一身本领淡泊名利。”
慕闲看着云来,忍不住笑出了声:“姐姐,你说的好像你就是那个姑娘一样。”
崔催催跟长空也看她。
“前辈,你不会是认识那个姑娘吧?”
“听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是的。云小友,快交代,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姑娘!”
云来端着杯子,并没有回答两人的话。
神态有限自信的模样反而让他们俩更加着急,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云小友,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着急!”
“是啊,前辈,你认不认识就说一句话就行,不然,我跟老秃驴真的会憋死的。”
云来:“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个小姑娘呢,我与她素不相识。”
她说的风轻云淡,看的长空跟崔催催吐了一口气出来。
不认识,很好,胸口的气下去了。
云来宛口,出声继续询问慕闲:“你们马戏团的糖果是专门发放送人的吗?”
慕闲嗯声:“对,但团长说,以女士优先。说是很多男士不喜欢吃甜食,给了也浪费,所以糖果基本不会单独发给男士,除非男士主动伸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