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戴闻讯带人赶来的时候,哈娜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看不清原本模样,狼狈地趴在地上抽泣。
随后赶来的娥尔赫原本饿着肚子,想要教训一下偷懒的死丫头,看到哈娜哭哭啼啼、涕泪横流的鬼样子,立刻炸毛了,疾言厉色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打得这个样子,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是不把我钮祜禄氏放在眼里吗?葛戴,你如今主理府里的大小事宜,这件事我必须要有个交代。”
葛戴侧眼看向厨娘,对方不敢有所隐瞒,把新福晋的婢女舒舒打了哈娜一事避重就轻地说了,她两边都不敢得罪,娥尔赫虽然不得宠,但人家有显赫的家世,亲爹受重用,但叶赫的小福晋昨夜刚得了宠,日后的前程说不准,只能不偏不倚、简单地阐述了争吵的真实过程。
“什么,好大的胆子!那个叫舒舒的贱婢打了人就拍拍屁股走了?”
娥尔赫脸色铁青,肺都快要气炸了,原本她就觉得憋屈,葛戴一个奴才秧子都能做八爷的侧福晋,和她平起平坐,爷偏心,甚至还让她掌管中馈,如今新进府的小福晋身边的婢女都能欺负她的奴才,真是反了天!
葛戴看了眼娥尔赫,神色还算平和,语气安抚道:“姐姐就不要生气了,这都是奴才不懂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厨娘说了,是哈娜无事生非,先挑衅舒舒,言语里满是对琳琅福晋的不尊重,要说教训,也该是教训哈娜,实在没大没小。”
娥尔赫不甘心,咬着唇瓣道:“可是哈娜也没说错啊,叶赫那拉氏不给我们请安问好也就罢了,这个时辰都赖在床上,这成什么样子?往日爷在我屋里歇息,爷起来了,我都会帮着穿衣,她却如此散漫,一点儿都没有伺候爷的规矩。”
想到八爷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进她的院子,和她行敦伦之礼,娥尔赫的心里那叫一个酸楚嫉妒,独守空房的滋味太寂寞了,要不是阿玛还能说得上话,总是有所谴责暗示,八爷是不是根本不会搭理她?
葛戴瞥了她一眼,心情五味杂陈,淡淡道:“爷都不介意,你何必计较,以后管好自己的丫鬟,琳琅福晋到底是东哥格格的妹妹,也是爷的亲表妹,爷心里自然看重。”
娥尔赫无奈,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