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瞪了沈玠一眼,声音有点气急败坏,将其他宫人轰了出去,琳琅也打算离开,却被厉声叫住,透着几分狠厉,“谢氏,哀家允许你离开了吗?简直放肆!”
琳琅无辜地仰着脸,声音淡淡,好似蜻蜓点水,“太后也没说臣妾不能离开啊?”
什么歪理!薛太后喘着粗气,鼻子都快气歪了,她看谢琳琅不顺眼果然是有原因的,对方分明克她,每次都要被谢氏气到心塞。
“母后,请您允许皇贵妃离开,您明明知道,皇兄有多在乎皇贵妃,何必吩咐人磋磨?皇贵妃不是宫女,怎可令阉人掌掴!”
沈玠对薛太后跪下恳求,眼里都是不赞成,说的话字字铿锵,每一句都堵得薛太后胸口发闷,儿子看到美人儿忘了娘!
但薛太后不会把闷气发作在沈玠的身上,而是加重了对琳琅的不满,果然是妖妃,有琅儿的宠爱还不够,还迷惑了玠儿!
薛太后原本没什么病,现在也快被气病了,眼里冒着一层层的火焰,恨不得把琳琅生吞活剥了。
“玠儿!你没看到母后身体虚弱在养病吗?哀家何时让人掌掴皇贵妃?不过是看她性子顽劣,担心以后做错了事,多加指点而已。”
薛太后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极力狡辩,她当然知道琅儿重视这个谢氏小妖精,先前吩咐黄仁礼掌掴,吓唬威慑的成分居多,但如果对方真的冥顽不灵,继续忤逆她,那么掌掴就要成真了。
就算琅儿心疼谢氏,但她“病重”性子暴躁,也是情有可原,儿子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宠妾责怪病重的母亲?
薛太后把前路后路都安排好了。
沈玠怀疑地看着薛太后,又瞅了瞅毫发无伤的琳琅,眼神闪烁不定,暂且相信了。
不等沈玠继续多话,薛太后揉了揉额头,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先发制人道,“哀家近日身体偶感不适,正需要个可心人伺候,皇贵妃就很好,既然琅儿宠她,也不能白宠,这些日子皇贵妃就为哀家尽孝吧。”
沈玠微动嘴唇,但不知该怎么反驳,母后真的不舒服,还是另找借口磋磨皇贵妃?
琳琅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果然如此,薛太后真打算让她来侍疾,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寿数折腾,她佯装不适,面露为难之色。
“小皇嫂,你…你没事吧,脸色这样差,要不要请个太医瞧瞧?”
眼见琳琅美人楚楚之态,纤柔脆弱宛若春日柳枝,一折即断,如玉的面容惨白一片,好似被吓到了一般,沈玠的疼惜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声音温柔得令薛太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