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丢进牢房后,几个人又跟着踢打了一阵,看人犯活不了了才离开牢房。当时我正好要到牢房查牢,路过见证了大门内打人的一幕。在牢房中打人我不是亲眼所见,是当时值守的那个牢卒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那三个人的名字,领头的叫做黎启贤,络腮胡的叫做黄品先,第三个叫做黄光和,三人都对人犯出过手。
"当晚男人犯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怕人死在牢中说不清楚,当晚我就值守夜班,半夜的时候人犯醒了过来,我赶忙给他喂了几口水,第二天早上我又给他弄来了一碗粥,喂他喝了,人也清醒了过来。我正要问他因何犯事时,昨晚押人来的那三个护卫队又来了,同时还来了三个人,共六个人。
"他们让我退出牢房,说要审问人犯,我出了牢房后,六个人就开始对人犯踢打,约两刻钟后,这帮人才出来。领头的黎启贤对我说,伍牢头,这个犯人拒不认罪,还畏罪自杀了,就以畏罪自杀论上报,然后这帮人就离开了牢房。等这帮人离开后,我急忙进入牢房查看,结果人犯被打得已不成人形,满身血迹,头部已被打碎了,看得我后怕不已。
"我立即查找人犯记录,才知道人犯是省城府学的副首教,名叫杨绵健,南宁府邕西县百棠镇那敏村人。我猛然想起了恩人说过,他是南宁府邕西县那敏村人,这不会是恩人的亲人吧?我就多留了个心眼,等到上报事情的时候,就问了典狱长这个杨绵健是否还有什么亲人,以便告知。
"典狱长说,此人及其家人都是前朝余孽,其大哥是反逆大匪杨绵风,现龟缩在十万大山中,其弟也是前朝的一个县令,在押回刺史府的途中也畏罪自杀了。杨绵健还有一个名叫杨刚的儿子,未归案,其妻女现在就关在刺史府中等候官卖。杨绵健的事你只管按自杀上报,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至此,我才知道被害的杨绵健就是恩人的父亲,可惜我没有救得下来。得知了牢中还关押着恩人的亲人后,我就交代值守的兄弟不可恶待了这对母女,我是牢头,兄弟们还是给我面子的,母女在牢中并未受到虐待。只是恩人的母亲因受到惊吓和刺激过度,在女儿被强卖时终于承受不了而精神失常了!
"半年前,刺史府做了第一批官卖,强行将母女分开,先将女孩放在第一批卖掉了,对此我根本干涉不了,也不知被卖到了何处,不知典狱长知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会说的,但是典狱长那里定会有薄录记述。
"我知道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官买,救不了恩人的妹妹,我也要救恩人的母亲,我决定等到恩人的母亲被官卖时,就用钱将她买下来,多少钱都在所不惜。我找了个机会返回燎寨,将情况和族长说了,族长让我密切关注官卖事情,这是救恩人母亲的唯一办法,不可错漏失去机会了。这才定出以赎买的办法买回恩人的母亲,为了不被人知道去向,才有了绕弯急走返回燎寨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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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正一口气将情况说完,最后说道:"恩人的母亲刚入狱的时候,精神状态很正常,只是在入狱后忧虑过度,我又不能安慰她,更不能说杨绵健已被害死,怕她受不了刺激。在女儿被分开强卖时,她的精神状态才失常的,万幸的是,半年后她被放在了第二批官卖中,被我们买了回来,不然都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
"兄弟可查清下手害死主公的另外三人是谁了吗?"杨顺问道。这可是很重要。这些恶人敢害少爷的亲人,可不能再留他们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