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说完,领着宋琏就向外而去。
圆通看着刘梦棣远去的背影,脸色越发得凝重起来。
他低头想了想,向着枯荣禅师的房门便走了过去。
等他从房间里匆匆赶出来的时候,那刘梦棣早就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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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五叶庄。
刘梦棣寝卧。
落尘姑娘只穿着肚兜从床上轻手轻脚地下来,不敢惊动床里头还在熟睡的刘梦棣。
因为天寒地冻的关系,她在瑟瑟地打了个寒颤以后,以极快的速度将散落在地上的亵衣、里衣都穿了起来。
而后她拾起别的外裳来到隔壁的侍女房里,这才将衣服穿戴整齐。
等她叫来几名端着热汤、早点的侍女再次进到寝卧的时候,刘梦棣也已经起床了。
刘梦棣在落尘姑娘的服侍下梳洗并用过了早饭以后,落尘姑娘这才为刘梦棣穿戴起正装来。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正装”即不是上朝的皇子蟒袍,也不是王爷日常华服,而是刘梦棣平日游荡于街市的普通服装。
落尘姑娘一边给刘梦棣系衣扣,一边问道:“爷,您真不带宋琏出门么?”
刘梦棣笑道:“不带,他有别的任务。有昨天大慈恩寺的那一出,夏无踪应该就已经知道我在枯荣禅师房里翻找到了东西。虽然爷我找到的东西不是他希望的那一件,但他一定会来找我的。若是宋琏在我身边,他怕是不会出现。”
“可是……”
“我知道,把那扇子带上嘛。对了,叫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落尘姑娘言道:“奴婢昨日已经通知了皮掌柜。皮掌柜马上派了人去大理寺那一边。午时刚过没多久,就如爷您所说的那样,夏采荷拿着一份状纸便到了大理寺衙门,不过她是穿着孝服去的。”
刘梦棣轻笑了一声,好似一切都如他所料一样。
他问道:“荷儿被带进去了吗?”
“没有。”
“哦?”刘梦棣生起了好奇心,问道:“如何没有?”
落尘姑娘答道:“大理寺官吏听说是夏采荷,且告的是蒋侍郎,于是没人敢收她的状纸。她在大理寺门前跪到了快放衙门,这才有官吏出来,让她明日再来。”
刘梦棣呵呵笑道:“大理寺那些人是越来越滑头了!蒋宗宪出了事,他们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像庇护何溯之那样庇护蒋宗宪,谁让蒋宗宪是父皇的亲信呢。若是太早收下状纸来,怕这事一闹,别人会说是他大理寺的人在与蒋宗宪为难,所以想着拖到今天再收下状纸,以示自己其实也不情愿管这事。”
其实从晋朝以后,衙门门前都会设置一面鼓,即为“路鼓”。
那即是给百姓喊冤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