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正坐在一棵大树之下,依靠着树干粗喘着气。
他身上的衣服泥一块湿一块,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了,甚至还能看到左胸边上的一个黑掌印。
显然刚刚的战况是极为激烈的。
一股血腥之气在刘梦棣的胸腔之内徘徊不去四处冲撞。
实在没能憋住的刘梦棣嘴巴一张,将一口腥血就给喷了出来。
刘梦棣此时不管感到多么的无力,那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了柏永青的横刀,生怕眼前不远处的那个人突然冲过来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他眼前的确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即是头发早已发白了的黑甲虺计难施。
计难施此时的情况并不比刘梦棣好多少。
他身上原本就不干净 衣服上面露着好几个洞,衣洞边还有一些血丝。
这明显就是被人用剑给刺了很多下。
那计难施见得刘梦棣开始调息内功,马上也坐了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猛得向着自己的小腹拍了一下。
那计难施自己给自己来的这一掌使得他腹内也翻滚了起来,而后像刘梦棣一样将一口腥血也给吐了出来。
计难施从怀中拿出了一枚药丸吃下肚去,而后说道:“后生可畏呀,我上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与那叶无梗交手之时!中山奇侠果然名不虚传!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能打,真令人佩服呀!谁能想得到呢,长安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现世阎罗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以侠名着世的中山奇侠!”
刘梦棣半睁着眼睛看着计难施,而后也轻声说道:“计老英难不愧是老前辈,是晚辈在您面前卖弄了。”
计难施言道:“算不上什么卖弄,你若不是毒气未解,想来我是活不过这今晚的。你若是有心,再花上十年时间专心研武,必能与江有汜一战!我能不能问一问,你的指法是谁教给你的?”
刘梦棣轻笑了一声说道:“老前辈这是明知故问了!别人看不出来,您还能看不出来么?”
计难施也轻声了一声,又问道:“你即是不愿意明说,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你的内功与剑法又是谁教的?是赤宵那个牛鼻子么?二十岁的年纪能有这份功力,绝不会是近期所学,你到底是几岁开始练的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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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答道:“六岁半。”
计难施深吸了口气,疑问道:“六岁半?六岁半的孩子字都不太可能识得全,即使是我这等年纪也没办法能完全理解那周天道经、混元诸果,你又如何习得这等高深的华山内功呢?”
“许是前世读过这类混元宝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