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刘梦棣耳边说道:“粥厂那边有许多的孤童,山先生在附近买了个院子,安置了那些人。”
刘梦棣一愣,对山滔问道:“你买院子了?”
山滔答道:“是买了。来长安城这么久,没自己的院子那算怎么回事。”
刘梦棣想了想,对认真地对罗翰文说:“曼益偷酒肆之酒的事情你该怎么扣就怎么扣,把他偷我庄子里的酒也一并算进去,别让他得一点便宜。至于他买院子的银子,就从我个人私帐里出,但房产就挂着山先生的名下,就当是我送他的,每个月再往那个院子里拨二十两银子,用于招募一人手打扫管理,当然了这事得山先生自己去管。”
山滔呵呵笑了起来,拱手言道:“那便谢过六爷了!”
罗翰文板着个脸,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就递了过去。
山滔乐哈哈地从罗翰文手上就将银票给接了过来。
凡是与财务有关之事都得需要凭证。
即使刘梦棣让罗翰文给山滔拨银子,那也得先看过交易院子的契约才会给。
他们这般没来由的直接递银票看得刘梦棣是一愣一愣的。
刘梦棣看着他们异常的举动疑问道:“这怎么回事?”
罗翰文说道:“打赌来着,说是只要让六爷您知道他那院子是用来安置孤童用的,您必会帮他把这银子给付了!”
刘梦棣板着脸说:“你们拿我开盘口呢?爷我可真生气了!罗先生,过完了年就把他的名从我五叶庄里给除了!每月十五两的西席钱不给了!”
也就刘梦棣能给这么多,即使是有西席的大户人家,一个月最高也不过是二、三两银子罢了。
罗翰文因为输了银子原本有些不高兴,但他听到刘梦棣这么一说,马上就笑了起来。
他说道:“曼益!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山滔心中只觉得不对劲,他想了想对刘梦棣说道:“只要不犯六爷之规,您便不会苛责,今日如何……呀!”
山滔连忙将手一伸,说道:“拿来吧!”
“拿什么?”刘梦棣反问。
山滔言道:“还能是什么,宗人府那边出具的官凭呀!不让我做西席,一定是有一个官位等着我呢!”
“你想得倒美!你得拿着这个去宗人府自己去换!”
刘梦棣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帖子”出来。
山滔欣喜地接了地来,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了一眼。
“齐王府主簿?”
山滔愣了一下,揉了一下自己因长期饮酒而有些老花的眼睛。
他仔细地又看了一眼之后,随手就扔给了罗翰文,而后又伸手向刘梦棣讨要起来。
刘梦棣玩笑了几句,这才从袖子里又拿出了一封“红贴”出来。
山滔接过公函,仔细看看了一下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而后就地做起了“体操”伸展起身上长久没活动的关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