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再不来怕真就要打起来了,您还是快进去看看吧!”
刘梦棣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站在那原地与郭健说起了闲篇来。
他说:“你如何不在皇上身边呆着,被扔到这里来了?老往外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事情办得再好,也不如天天在皇上跟前露脸。功劳再大的外将,最怕的就是一年见不着父皇几次,一不小心被奸臣构陷、被皇帝猜忌,那离死也不远了。”
“就是皇上让奴才在这里盯着,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六爷,您就别说风凉话了,快进去看看吧!”
刘梦棣此时才呵呵笑着向着殿里走了进去。
刘梦棣大步向里一迈,那原本有些吵闹的厅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厅里坐陪的鸿胪寺众位官吏原本青涨的脸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率真不讲理的古突部使者自然会有更不讲理的刘梦棣来治他们。
只是刘梦棣恶人做得久了,那些鸿胪寺的官吏也不太也与他开口问候。
而古突部的那几位使者原本也是涨红了脸,都准备把宾客位上的席案给掀了,但看到刘梦棣进来,也一下子变成了哑巴。
至于那主位上坐着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正是大皇子陇王刘梦标。
刘泷不愿意给蒙人面子,自己不见也不叫太子见,正好那卢检即管着外交这一块,于是便让陇王来宴请这些古突部使者了。
陇王与刘梦棣不是一般的不和,与仇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以前陇王也爱去招惹刘梦棣,但被刘梦棣派人扮鬼吓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主动去找刘梦棣麻烦了。
二人关系这么僵,当然不可能主动与对方去说话了。
刘梦棣颠着身子从外面走进来,将笑容一收,板着脸便进到了一位蒙国使者的身前。
古突部的使者可不是披头散发的形象。
他的头发经过精心的打理,不仅像中原男人一样会有一些头饰,还戴着一顶极有游牧风格的顶帽。
他身上的羊皮厚衣与鹿皮裙也极有代表性,身上挂着的金银饰品也十分具有异域风情。
只是眼前人的身材实在是胖得不像话,比那日唐正宵杀的那只猪好似还宽上许多。
此人即是古突正使哥舒护。
哥舒护抖动着脸上油腻腻的肥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六爷,我……”
刘梦棣这才回应道:“行呀,汉话说得越来越溜了,比去年有进步多了!话说回来了,你们怎么不继续吵了?拉着吵呀!”
“看六爷您说的,我们没吵。草原上人口稀疏,平日里若不大喊大叫,根本叫不来人,我们这是习惯了!”
“少来敷衍了,是这一桌子饭菜不好吃么?”
“不不不,看您说的,中原美食美器,我都有些受用不起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嫌弃!”
“本王也只是路过,过来看看而已,即是这样,那你们便继续吧!”
蒙国使者哥舒护见得刘梦棣要走,一把就将刘梦棣给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