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采荷端着茶回来,将茶盏送到刘梦棣的手中之时,那尖果少女却是站起了身来。
刘梦棣轻吹了一下茶盏里的热气,那尖果少女已然是一脸败相地低头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我输了。”尖果少女轻声说了一句。
刘梦棣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棋盘说道:“这才下了几手棋呀,没还到认输的那份上呢。你先手还在,还是有力一搏的。”
尖果少女摇头说道:“不必再下了,你的棋力远在我之上,再过个十一二手,我之先手必然丢失,更不可能能熬得过一百手。却不曾想,我之所有长处在爷您这里却是真的一文不值。”
刘梦棣轻笑道:“其实你这棋下的也还算是可以了,你是跟谁学的棋?如何会与棋圣寒潭先生的开局一样?”
“爷您看出是寒潭先生的棋路来了?”
刘梦棣又喝了一口茶,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棋盘的空白处,然后才说道:“你若是不用这棋圣开局,还可能会与我下过一百手。你即是用了这种开局,便不可能能赢我了。刚刚我早提醒过你了,寒棋先生亦是用此开局输了我一子,你如何还敢呢?你们齐国那里就没有新的开局了么?”
寒潭先生的开局是很精妙,但奈何汉国这边还有一个何溯之。
那何溯之在数年之前就将寒潭先生的开局给破尽了,要不然刘梦棣想赢棋圣那还是很难的。
而眼前这位尖果少女的棋路与棋圣是一样的,棋力虽然有,但却是不强,中盘投子认输也是在常理之中。
刘梦棣此时又追问道:“问你话呢,你的棋是跟谁学的?难不成你家里人亦是寒潭先生门下?或是与其有所渊源?”
尖果少女应道:“我是与家父学的棋,家父与寒潭先生乃是同辈。”
“同辈?是以前曾在一起就学或是同窗么?”
尖果少女低头答道:“不是。是同族子弟。寒潭先生名讳为崔谙,言字旁,家父亦是。”
刘梦棣眉头一皱,深吸了口气说道:“抬起头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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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果少女微微将头一抬,再次将自己那漂亮的脸蛋展示在了刘梦棣的眼帘。
刘梦棣一下子就觉得这尖果少女的脸形的确是有一些熟悉感。
他轻声问道:“你爹是谁?”
尖果少女答道:“家父名讳,原本不敢说出口,即是爷问了,那我便实言告之,其乃是齐国崔诺。”
刘梦棣诧异地问道:“崔诺崔信德?他不就是……不就是原齐国羽林军统领么?因齐君所藏青州霖风剑被盗而被齐君下狱的那一位?”
“正是家父。”尖果少女两眼含泪,应该是想起了一 些不好的回忆。
刘梦棣问道:“你真是他的女儿?”
“如假包换!”
刘梦棣马上说道:“寒潭先生即在长安城中,且在本王的产业里坐客,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本王最恨别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