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旁支族人有的会守有的不会守,但主宗一族里却是没人敢犯。
别看薛太子妃的弟弟薛采臣平日老学刘梦棣,但他也是不玩鸡鹤鹰犬的。
弄到最后,玩斗鸡博注的却是一般老百姓,这与刘梦棣的初衷是违背的,于是便关停了这个业务。
曹议文此时又举起杯来说道:“却不想鸡之一物竟还有如此深意,受教了、受教了!殿下请!”
“二公子请!”
二人又吃了一杯酒之后,刘梦棣说:“中原人文也就那样了,说是德行,但孤却是一样也没能做到。要不然也就不会去开什么青楼赌坊了,关了那赌坊且不是功德更大么?了这等铜臭之徒自是不能与征战在外的二公子相提并论。说起这勇武,还得是西凉军!闻鸡起舞,志在伐逆,此道菜别人可能吃不得,二公子与折小侯爷定能吃得,二位,还请品尝吧!”
曹议文连忙说道:“刚刚已经吃过了,还喝了汤,甚美、甚美呀!不过……说句让殿下笑话之语,我其实……呵呵,亦是一身的铜臭。若论勇武,非我大哥之对手,只会经营些生意罢了。征西将军府地处西域,皇上虽有所宽量,使父帅即从以布政又手握军柄,但同时也是营亏自负,朝廷那里也不可能给我拨发一些。”
刘梦棣好似一早就知道曹议文想说什么。
他接曹议文的话茬,而是忙问道:“却不想二公子亦是善于经营,真是同道中人呀,还不知你最擅长哪项大宗生意呢?”
曹议文连忙说道:“不敢言及擅长,只要是生意,我多少也都会做一些,比如这茶……”
没等曹议文说下去,刘梦棣连忙问道:“孤有手下有一商货大掌柜,名为曹宝升,每月派商队往来于关中与西域之间,获利颇多,特别是那丝绸,几乎是运多少销多少,这才使孤有所余财,也不知二公子认不认得他?”
曹议文答道:“何止是认识呀,他每月都会派人过来让我帮其转送一些丝绸给我我父帅,与我颇有些交情。因其与我同姓,我与他甚至以兄弟相称!其实我这次来长安,主要的目的还是……”
曹宝升让曹议文帮着转送一些礼物,自然不可能让曹议文白帮忙,当然会有所孝敬。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行了好处的曹议文自然是会给曹宝升一定的方便的。
曹议文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折尉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其实是想看看哪里能弄到便宜的丝绸与茶货,运回西域贩卖,为父帅攒些军资,也好将那些番羌一并给收拾了,好将其纳入我大汉国版图!”
曹议文说话仍是半真半假。
弄些军资是真的,但征西将军曹经恒独领西凉,他可不是为了大汉国打的仗,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地盘。
曹家若是壮大了,谁知道会不会像当年太祖皇帝那样进逼中原,夺宝登位。
刘梦棣知道曹议文的心思,但他却没有点破,而是笑着说:“二公子所言甚是,曹征西之辛苦,孤与父皇皆看在眼中。不过……您这经营法是不对的!”
“为何不对?”曹议文好奇地问了一句。
刘梦棣笑道:“你们收些通关厘金即可,万不可与商贾争利。若是关中西出之商贾无利可图,便再也不会往西域送货了,到时你当如何?到最后,那些关中的商贾必然厌恶于你,你即使派人到关中进货,他们也会故意抬高批价,你人在西域即不能说服,又不能威逼,此又当如何?故尔,你收取厘金税即可,千万别倒卖关中之货物输往西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