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奋武八年一月初,一名内侍在一队骑兵的护送下匆匆来到云州,将杨志的诏书宣读完后,又匆匆离开。
章义将诏书狠狠地摔在桌案上吼道:“他真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
裴彻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眼中似乎也有些忧虑。
“这不是个好兆头。”
章义转身问道:“报春呢?他是干什么吃的,为何能让金国使节进了定州,为何他现在还没有遣人回报?”
裴彻走上前说道:“报春现在正忙于处理前线金军动向以及金国国内辎重粮秣分配的一些事宜,如何能分神?”
章义连续喝了两杯茶水后,才拿着那封诏书说道:“你说,我们如何回复?”
裴彻却看着章义问道:“主公向如何回复?”
章义无奈地说道:“虽说军政大权都在我手中,可对咱们这位陛下忠心的人还有不少,我若是现在拒绝了咱们这位陛下,将来少不了要花费些时间精力去填补不必要的空缺,可若是答应了,我们这些年休养生息后的第一战就无疾而终,不光我不答应,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也不答应。”
裴彻看着章义问道:“可此时我们如何也要给他一个答复。”
章义看着沙盘上唾手可得的秦州咬咬牙说道:“告诉张大财,拿下并州后回军与王玄素会师,攻下云门关,等两地取下后在做计较。”
裴彻说道:“陛下那边用什么说辞?”
章义把诏书扔进炉子中说道:“前线金军反扑,战事繁忙。”
一月中旬,并州城外,已经到了半月之期的张大财接到了章义的亲笔手谕,在看过后,张大财召开了自并州围城后的最大一场军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