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在山上立寨,你沿着大道不断突袭他的辎重,让他不得不抽身应付我们,主帅那边不就可以更加从容?”
舍利吐利施烈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写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陈”字,又在一旁画了一个小圈说道:“再后退五里,距离南陈军大营就只剩下二十里不到了,到时候南陈军万一发了狠,抛下染疫的士卒一心与蜀军汇合,我们如何挡得住他们的两面夹击?”
“且不说山上守不守得住,蜀军只要围住你,不让你下山骚扰,再专门抽出兵力不断压缩我骑兵辗转空间,就算是打通了与南陈军的联系,到时候我们做的这些不就全无作用了吗?”
王虎此时已经吃完一整张馕饼加上几块肉干,他胡乱抹了把嘴说道:“你我合兵一处不过七千,我们身后的蜀军光冒头的就有万余,退走就等于放南陈军逃走,不如此,又能如何?”
舍利吐利施烈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如,你我主动出击?”
王虎瞪大了双眼看着舍利吐利施烈,他起身指了指南方说道:“七千人,主动出击?”
舍利吐利施烈拉着王虎坐下后,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的两千骑一人双马,若是抛下杂物,不吝惜马力的话一日七十里也是寻常。”
他将一块小石头放在地上,又用树枝画了一条线说道:“我们在这里,蜀军在我们身后最少二十里。”
“若是再往南十几里,就是宁州地界。”
舍利吐利施烈又拿起一块石子放在写着“宁州”的地方说道:“蜀军粮草也是需要南陈供给的。而他们毕竟是客军,不可能一次供给超过半个月的粮草辎重。”
“为了保证蜀军粮草不会断绝,加上还要给前方的南陈主力输送粮草,那么各州运来的粮草必然要在宁州囤积,而定州崇阳距离前线最近,又有黔水这等大河横穿崇阳连接建康运河,便与粮草输送。”
王虎接上舍利吐利施烈的话头,他抬起头看着舍利吐利施烈,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舍利吐利施烈见王虎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遂点点头说道:“区区三十里,我两千骑半日就到。”
“骑兵沿大道急进!任由他蜀军斥候再能跑,也决计追不上我。”
“只要能将他们的斥候与回报军情的塘骑远远甩在身后,就能有时间摸清南陈粮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