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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畴的笑声如春风拂面,他悠然说道:“轲比能首领果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物,实在令人敬佩。只是这扶罗韩新任东鲜卑族长,必然是如虎添翼,锐不可当。若是轲比能首领能够联合草原上的其他部族,共同对抗东鲜卑,消磨他们的锐气,那么此战必胜无疑。”
轲比能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他试探性地问道:“田畴大人的意思是……”
田畴说道:“乌桓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乌桓的部落首领无臣氐世受汉恩,加上兵马强盛,若联合乌桓无臣氐,这东鲜卑也难为之匹敌”。
轲比能沉吟了一下,便说道:“实不相瞒,乌桓的部落首领无臣氐与我和檀石槐都是情比金坚的旧交,今日被官家这么一说,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只要带着我的书信,就能约来无臣氐的兵马,一同对抗东鲜卑”。
田畴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首领与我一同前往,共同商议策略”。
轲比能站起身,便说道:“也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轲比能起身走了,关靖便说道:“田畴将军好一策以夷制夷。若让他们一同对抗东鲜卑,汉室边关之患立解,并且也缓解了粮草之危”。
田畴笑道:“食君奉禄,替君办事而以。吾此去,必筹划一个好的策略,请几位大人,阵守边关事佚,静待佳音”。
关靖脸色阴晴不定,语气有一丝冰冷道:“田将军也是汉室忠臣,抚君之老臣,有什么事情,遇什么事情,该怎么作,怎么说都应该知会,会办理。最重要的就是要提防这个轲比能。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轲比能难免不存私心”。
田畴笑了笑,点了点头。
轲比能骑上自己的精壮战马,穿戴整齐。泄归泥经过休整,已经恢复体力,此时跟在轲比能身后。田畴虽是儒将,也是身穿武士装束,随着轲比能而行。在三人身后,便是二十个随行铁骑,应该是轲比能精心挑选的精壮骁勇,以应对突发的情况。
无臣氐的领地与幽州相联,路程也不算遥远,不出两日,轲比能一行人就到了无臣氐的领地。
无臣氐与护乌桓校尉公綦稠,亲率部众相迎,十分的热情。
公綦稠,这位在武林中威名赫赫的将军,虽名义上隶属幽州刺吏麾下,却手握重权,地位超然。他的实力仅次于三军统帅,相当于今日守卫京畿的卫戍区司令,绝非寻常军官所能比拟。
在他的治下,繁阳、宁城、离石、武城等府县城市繁荣昌盛,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广袤的大地上。这些地方,官署巍峨,幕府神秘,坞壁坚固,庄园宁静,门阙庄严,楼阁秀美,每一处建筑都凝聚着无数匠人的心血和智慧。
在这里,人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出行有仪仗护卫,饮宴有美酒佳肴,迎宾有礼节周到,百戏有欢声笑语,庖厨有香气四溢。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生动而美丽的生活画卷。
同时,这里的人们也勤劳朴实,农耕、放牧、桑蚕、渔猎等劳动场景随处可见。他们在公綦稠的治理下安居乐业,过着充实而和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