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桌上便摆满了餐点,一笼笼、一碟碟地往外冒着热气,让人食指大开。程景平望着这一桌的早餐,微微一笑,上次同河碧、曾叔一起来的时候,便是点的这些早点。
他夹起一个汤包,吹了吹,大口咬破汤包的面皮,吮吸起里面的汤汁。滚烫的汤汁入口,程景平被烫得张大了嘴巴往外拼命地呼着气,只是这汤汁似乎越烫越鲜美。半晌之后,汤汁终于下了肚,程景平不由笑了笑,上次河碧便是这么吃的,或许这才是吃汤包的正确方法?他又夹起一个汤包,一口咬下……
消灭光了早餐,程景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付了钱继续逛起街来。他晃晃悠悠地逛到了老铺街,河碧说这是红烛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沿街的老字号们都刚刚开门,伙计们一个个打着哈欠,显然还没从美梦中醒过神来。
程景平一家一家地逛过去,就像上次河碧逛的一样。末了,他看到了街尾的一家糖葫芦摊,河碧可喜欢吃糖葫芦了,特别是这家的。
程景平笑着走上前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却没吃,只是看着它发呆。
你,如今在哪呢?你说后会有期,真的,会有期么?
程景平的心情略微有些低沉,红烛镇还是那个红烛镇,只是他们已经不是那时候的他们了。
“程景平~~~”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显娘气的男声。程景平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转身看去,此时被人打扰,让他略微有些不悦。
一个身材矮小,身着红衣的男子映入程景平的眼帘中。程景平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他暗暗地戒备起来,随时准备出剑。
“程景平,你这什么表情,不欢迎是吧!”来人皱眉道。
程景平疑惑道:“这位道友,恕程某眼拙,不知你是?”
来人一愣,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大叫道:“怪我怪我,差点给忘了。程景平你跟我来。”
程景平自然不会傻傻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他冷冷道:“阁下究竟是谁,有什么事的话不妨就在这里说吧。”
“嘿,给你脸了是吧,呆鹅!”来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程景平怒道,配上略显阴柔的声音,说不出的怪异。
程景平却是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呆鹅!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自己。
没等他反应过来,来人已经拉起他的胳膊跑了起来,程景平没有反抗,呆呆地跟着他跑。片刻后,在一间普通的客栈房间中,来人松开了他的手,布置了一个隔音禁制。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不急不缓地从脖子后面抽出了几根细长的银针,再抹去了脸上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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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人忙好了一切,再次转身笑道:“呆鹅,现在认识我了吗?”
正是河碧。
程景平仍是一副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后会有期”真的是“到期”了吗?程景平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河碧看着程景平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都过了几年了,你都已经是这天下小有名气的年轻高手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呆鹅样?”
程景平听到这声“呆鹅”,才终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傻傻地笑了两声。
河碧围着程景平绕了一圈,笑着说:“呆鹅你好像又长高了呀,人也壮了些。听说你在无我禅寺很威风嘛,现在可是被誉为正道年轻一辈的十大高手之一呀,啧啧啧。”
程景平无奈地谦虚道:“唉,不敢不敢,天下第二。”
河碧瞪了他一眼,撇嘴道:“呦,这脸皮也是厚了不少,该天下第一了吧?”说完抢过程景平手中的糖葫芦,一边吃一边问道:“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景平微微一愣,心想:总不能说我想你了吧。他转过头去,敷衍道:“啊,就凑巧路过。你呢?”
河碧一翻白眼:“呵呵,那还真凑巧,我也是凑巧路过呀。”
程景平无奈道:“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啊。我是奉了师命到天火圣教有事,就顺道回来看看了。”
河碧朝他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可我真是凑巧……”话未说完,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她强忍着不吐出来,却还是被程景平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