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马靖坤来说,每一天都像是坐在火炉上烤,令他如坐针毡,也叫他的良心备受谴责。
马靖坤笃信一个理念,那便是,天生万物,不分贵贱,都有生存的权利,只要互不侵犯,大家同活在一片天空之下,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定出个是非对错,非得人为挑起矛盾,互相杀戮?
若不是先师对其有养育之恩,教化之德,马靖坤也答应过恩师,要协助师兄师弟,光大茅家的声威,否则,马靖坤一天也不愿意待下去。
可是现在茅家上上下下都走偏了,弟子们表面恭敬,心里却各怀鬼胎,一个个争权夺利,阳奉阴违,做长辈的,不以道来令弟子开悟,领会人间真谛,却一个个都在术上面下功夫做文章。
长辈以术法利诱徒弟,而徒弟们也只能为了这些霸道的术法而争斗的头破血流。
马靖坤无力改变现状,只能每日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嗜酒如命,醉醺醺的冷眼旁观,这么做,既不用掺和这些糟心的事儿,也能不违背自己答应过先师留守茅家的承诺。
不过这反倒成了马靖坤被人诟病的理由,说他整日在茅家混日子,跟茅政一样,都成了茅家最没用的两个师叔长辈。
想到这里,马靖坤放眼望向远方,看着那崇山峻岭,与那雾气升腾的密林深处,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马靖坤正欲转身离开,这时树林中突然窜出一只小狐狸,这小狐狸谨慎的冒出头,一点一点踅摸到马靖坤的脚边,它那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是在恳求着什么,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位白衣道长。
殊不知,这小狐狸就是先前在茅晓符手中侥幸逃脱的那一只,本来是一对儿的,只是其中一只小狐狸在山下叫阵时,被茅晓符拿来激怒山上妖魔,亲手给宰了。
而这一只,侥幸在茅晓符的屠刀之下保全了性命。
此刻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向眼前之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