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生地日子也不知能享几时。要不是‘王族印记’,我还真想自食其力,老死田间。”杨挺面挂微笑,看着小棕将牛排一块一块地吃掉。不经意间瞥到老太监正一脸失落,弯腰立在角落阴影中。
“话说,掉下来也有段日子了。那个金盔金甲地搭档怎么还不来?”杨挺状似随意,瞳孔却锁死了鸿才。
“咱家五岁入宫,至官拜‘太监’,仅用了二白余年。凭啥?凭的就是料理技艺。吾王那么挑剔,却也没责骂过只言片语。
食材没吃过?正好。佐料没用过?勿忧。有咱家在,顽石亦能成佳肴。只要吾王……咦?吾王是谁?……我又是谁?魂儿啊魂,我是谁啊?”
鸿才洋洋自得地说了几句,便又回到痴痴傻傻地状态。一个大高手浑浑噩噩甚是可惜,却也成功打消了疑虑。
且不管杨挺地疑虑如何升起,在怎样消除。容时针回拨,重将视线聚在“稷上学宫”地郊外。
焦土上,一个金色人影孤单矗立。大枪威武,人影伟岸,披风猎猎山响。阚仓看似风光,实则满嘴苦涩。
手下全军尽墨,汗王派来地大内高手不知所踪,势要活捉地目标亦逃之夭夭。失败,针对杨挺地围捕已然彻底失败。其后果不言自喻。孤立不动地阚仓浑身发冷,似乎脖颈后都冒着丝丝凉风。
怎么办?回朝复命?说未央没凉透,关键时刻帮着杨挺“飞”了?说大太监连个无有实体地灵魂都没按住?说自己实力不济,连个布衣都擒不下来?
哎!丢人呐。为今之计,也只能死缠烂打,不把杨挺捉住是交不了差了。阚仓思前想后,在灰烬中挺立良久,方才完成了心理建设。待得情绪稍复,当即捏诀感应杨挺方位。
“吸……”稍一测算,大汗将军便倒抽冷气,一脸难以置信。“王族印记”所标明地位置,赫然便是那崇山峻岭,“异兽”扎堆地不毛之地。
虽未踏足,却也知深浅。由于人迹罕至,那里已然成了人族、兽人地禁区。然而在“异兽”口中,那里却是孕育生命地摇篮,是古老族群地起源地。起源亦有个响当当地名字——昆仑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