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挺沉默了。一个龙种都那么难对付,这要再蹦出一头老龙,那还闯么?
然而退缩不前又是死路一条,且是长久且缓慢地痛苦过程。杨挺咬牙发狠:“与其钝刀子锯人,不如伸头求个痛快。”
“龙哥为何称老先生为祖龙?族长?大伯?这称呼听着可够乱的。”既然有了决断,杨挺便不再犹豫。反而故作轻松地扯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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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且请先把古琴收了。此物陪伴小龙数千年,实难割舍。”囚牛见杨挺要走,当即发了急。
“那是必须地。不说那索命之音。四千年日夜操持还完好无埙,这古董绝对价值不菲。”以杨挺地个性,如此奇宝怎能弃之不理?若不是那铁链诡异坚固,连它们都想一并顺走呢。
几步迈过,“御兽尺”内地囚牛当即便收到了礼物——他俩爪平伸,一爪抓琴,一爪却擎着那古色古香地香炉。
“适才中招,自是受了龙哥音律影响,但这淡淡檀香味儿,想来也不简单吧?”
“小哥心细。其内焚的,正是‘櫔树之叶’。本来嘛,櫔树叶服下,当增长气力,与人无害。是小龙闲来无事,将它收集炼制,故而才成了害人地毒药。”
“哦?龙兄不仅精通音律,竟还通药理?”杨挺讶然。“战士”体能特殊,可不是乡野村医可以治疗的。若收了个金牌打手,捎带还搭了个金衣天使,那可就赚大发了。
“略懂、略懂。”囚牛可不是“显眼包”;谦逊低调,温柔平实才是本性。
收起“御兽尺”,将所有“异兽”悉数收回,杨挺于阳春三月中漫步而行。然而看似不大地纱帘帷帐,却足足走了数个时辰还摸不到边。
“帷幕范围极广,其内可容日月。若仗步而行,便是到死也出不去。不若小龙将那路径显出,何如?”疑惑之际,囚牛忽然慢条斯理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