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真的很抱歉。”
宋砚辞没想到时笙会这么正式地向他道歉。
不知为何,在商界一向杀伐果决的他,此刻竟然有些局促。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真诚地,为对他造成的伤害而道歉。
那些人只会怪他,怪他为什么不去死,怪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只会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看他,包括他的母亲。
宋砚辞有些僵硬地接过时笙手中的礼物,嗓音微哑,“谢谢。”
他的笙儿,果然是世界上最善良明媚的女孩啊。
宋砚辞只觉得,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不知不觉,他竟吃了两碗饭。
时笙见宋砚辞吃的这么多,也很是开心。
但当天晚上,宋砚辞就因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看着脸色苍白,正在打点滴的宋砚辞,江宴礼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他看向一旁躲得像鹌鹑一样,低眉顺眼的时笙,更加无奈了。
他眼尾微微扬了扬,嗓音清沉。
“笙儿,我们江家可没有恩将仇报这种说法。”
时笙有些委屈地抬头想要辩解,可在看到宋砚辞苍白的脸色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宋砚辞眼尾轻抬,见小姑娘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连话都不敢说的样子,有些心疼。
他嗓音低哑好听,“和笙儿没关系。”
“是我的体质不好。”
江宴礼见宋砚辞这副样子,还在替时笙说话,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他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宋砚辞还是个恋爱脑晚期呢。
莫名地,他竟然有些开始怀念,当初在商界和他分庭抗礼的宋砚辞了。
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他看向宋砚辞,礼貌又疏离,“抱歉宋总,这次的医药费,还有你的一切损失,江氏会全额承担。”
宋砚辞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抬眸看向江宴礼。
他以为经过这次绑架,江宴礼已经不会再反对他和笙儿了。
他嗓音淡淡的,带着些低哑。
“多谢江总好意,但我说过了,这件事和笙儿没关系。”
“是我自己体质的原因。”
江宴礼听他这样说,也只是顿了顿,没再说话。
时笙站在角落里,偷眼观瞧二人。
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江宴礼走过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