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大哥,实在不是个东西。
宋闻没忍住叹了口气。
“小叔如果不想听,就出去吧。”
听到宋砚辞冷冽的声音,宋闻讪笑了两声,抬头看向他。
“不是不是,砚辞你别误会。”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摆着手,“我就是这段时间痔疮犯了,有点疼……”
听到宋闻这话,偌大的会议室,终究还是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可也只是一秒,在注意到宋砚辞那冷冽的视线后,便飞快收住了声音。
宋砚辞削薄唇角微抿,淡漠地收回了视线。
“那小叔还是尽快去医院看看,以免耽误了工作。”
宋闻低着头,偷偷撇了撇嘴。
瞧瞧,多不近人情!
他好歹也是他亲小叔呢!
凌州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宋砚辞。
宋砚辞嗓音冷淡,“有话直说。”
凌州看了一眼会议室内都好奇地望着他的人,抿了抿唇,含糊道。
“是关于时小姐的事情。”
听到这几个字,宋砚辞一双清冷眸子中罕见地带上了些温度。
随后,他随手将签字笔放下,嗓音清冷。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散会。”
宋闻听到这话,立刻松了口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这个大侄子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似的,从早上六点到现在,都已经连续开会四个多小时了。
他撇了撇嘴,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还好有个不错的侄媳妇。
想到时笙,宋闻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起来。
看来他得多去找未来的侄媳妇谈谈心,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点用场呢!
宋砚辞回到办公室,才看向凌州。
“笙儿怎么了?”
凌州抬手捏住金丝框眼镜的边,轻轻推了推,有些紧张道。
“今天老宅那边的司机汇报,说夫人去找了时小姐。”
宋砚辞剑眉倏然紧蹙,“你说什么?”
凌州抿了抿唇,接着道,“听说他们在咖啡厅谈了很久,时小姐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宋砚辞清透指尖紧紧捏着文件,用力到泛青泛白。
他眸底泛上一抹紧张情绪,倏然站起身,冷声道。
“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