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曹安兰冷哼一声,漠然道,“只要他没死,就必须给我在他父亲的墓前跪着。”
“这是在让他赎罪!”
时笙紧紧攥着手机,用力到指尖都开始泛青泛白,白得仿佛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她被气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住情绪。
“阿姨,宋砚辞无论如何都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就算不心疼他,也总不想让他真的死掉吧?”
“他现在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您还要让他过去跪着?”
曹安兰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雨已经大到模糊了视线,她几乎看不见自己丈夫的墓碑。
想到那个男人,曹安兰心底有一阵的酸涩。
她紧紧攥着手机,漠然道,“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这场大雨,就是他父亲在惩罚他。”
“这是他欠他父亲的,也是他欠我的!”
曹安兰打开车门,下了车,深吸一口气,眸色冰冷。
“你告诉他,如果他还认我这个母亲,就给我滚回来跪着!”
意识到对面马上就要挂断电话,时笙赶紧道,“那您还记不记得,今天也是宋砚辞的生日啊!”
“生日?”
曹安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角的泪意不断涌起。
“当年如果不是他非要过这个生日,我的丈夫又怎么会死!”
时笙微微一怔,细眉微蹙,“什么意思?”
曹安兰却懒得再理会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时笙怔愣地站在原地,纤长羽睫微微颤了颤,视线不自觉放在楼下花园中的桔梗花上。
曹安兰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指尖用力到开始泛青泛白。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卧室。
刚刚走出阳台,时笙便对上了一双破碎感十足的邃眸。
“宋砚辞,你……你醒了?”
时笙有些无措地看着他,眸底闪着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