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笙儿,我绝不会娶任何人。”
他自上而下,冷眼看着曹安兰,“我再一次拜托您,恳求您,别再妄想拆散我和笙儿。”
“因为我绝不会离开她,除非——我死。”
宋砚辞说完这话后,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曹安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眼眶通红,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攥住。
这是她的儿子啊。
是除了她丈夫以外,她最重要的人。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时笙……又是时笙!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竟然能让她的儿子,和她成了仇人!
曹安兰发出几声呜咽,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砸在地面上。
她当然不知道孟妤让人在时笙的威亚上动手脚这事。
她虽然讨厌时笙,但也不至于去害她的命啊。
可她的儿子,却不信她……
她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怀疑她是杀人凶手!
时笙……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
坐在江宴礼的副驾驶上,时晚晚沉默地望着车窗外。
一棵棵松树掠过,飞快地往后跑去。
夕阳在松树的缝隙中,斜斜地照射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她沉默地坐着,一句话都没说,任由江宴礼带着她去任何地方。
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无论是七岁那年,被赶出家门。
还是现在,要去见将她赶出家门的人。
江宴礼淡淡地偏头看了她一眼,心底生出了些怜悯。
“时晚晚,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说。”
听到江宴礼的话,时晚晚安静地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神色认真的男人。
夕阳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恍惚间,时晚晚仿佛看见了当年小巷子外,将她拉出深渊的江宴礼。
片刻后,时晚晚笑了。
“怎么,要补偿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