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砚辞害死了他的父亲,可是……可是我却忘了当初砚辞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
“他……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生日礼物,而是爸爸妈妈能把他放在心上。”
眼泪从她的眼角夺眶而出。
“是我……是我错了。”
“我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躲去国外,回来后还对他那么严厉,要求他一定要守住宋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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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他欠我的,欠他父亲的。”
“可其实……明明是我欠他更多啊。”
曹安兰捂着脸呜咽出声。
时笙听到这些,心底也难受得要命。
宋砚辞这些年……过得太苦了。
江宴礼冷眼看着曹安兰,内心对她的忏悔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冷声道,“既然宋夫人已经想通了,以后就待他好一点吧。”
“这样即便他和笙儿分手,也不至于再去寻短见了。”
曹安兰听到“分手”二字,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时小姐,我……我明天就去和你父母道歉,求他们的原谅。”
她目光哀求地看着时笙,嗓音哽咽,“你能不能……别和砚辞分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砚辞……没有关系啊。”
曹安兰紧紧攥着时笙的手,哭着求她,“阿姨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在这里多陪陪他吧,阿姨求你了!”
时笙的手被曹安兰抓着,一颗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揉捏着,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半晌后,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嗓音微哑。
“阿姨放心,在宋砚辞的病好之前,我会陪着他的。”
其实她已经决定了,无论爸妈如何反对,她都要和宋砚辞在一起。
但不知是不是她心底的劣根性作祟,她不想让曹安兰知道,甚至希望她在自责和痛苦里多待一段时间。
为宋砚辞,为她自己,也为了她爸妈。
时笙吸了吸鼻子,哑声道,“阿姨,我先去看宋砚辞了。”
曹安兰看着时笙离开的背影,通红着眼眶,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宴礼拦住。
他冷声道,“宋夫人,宋砚辞出事,笙儿的难过不比你少半分。”
“更何况,她的母亲刚出事没多久,现在就在这所医院里躺着。”
“宋夫人,您还是不要再去为难她了。”
曹安兰闻言,怔愣在原地,眼眶通红,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