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也谢谢你。”
她又一次,受到了江宴礼的保护。
江宴礼眸色清冷,微微颔首,“时小姐客气了。”
时笙看着满脸愧疚自责的吴芸,又看向眼眶通红,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的时晚晚,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她缓缓垂下眸子,轻轻咬着下唇。
半晌后,她抬起头,声音带上了些坚定。
“晚晚,回到时家吧。”
时笙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几秒。
秦栀年细眉微蹙,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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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握住秦栀年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下,示意她没事。
时晚晚眼尾的红还没散去,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笙和她四目相对,倏然笑了。
“当然。”
她细眉微挑,双手环胸,声音清脆好听,“我在邀请一个霸占了七年父母,七年人生的人,回到家里。”
时晚晚樱唇微抿,双手不断蜷起,眸底闪过一抹黯淡,“那你还……”
时晚晚还没说完,便被时笙打断。
“可是如果没有这七年,我就不会拥有江爸江妈,还有疼我宠我的哥哥。”
“更不会遇到,爱我胜过一切的宋砚辞。”
时笙唇角微扬,眸底闪过一抹柔和。
“所以,晚晚,或许我应该谢谢你。”
“当年的一场阴差阳错,不禁让我拥有了弥足珍贵的亲情,更是让我遇到了爱我入骨的恋人。”
时笙顿了一秒,眸底闪过一抹歉疚,“只是……对于你,我很抱歉。”
她深吸一口气,笑道,“晚晚,其实我刚刚才想明白,你一直不肯回到时家,不是因为对爸爸妈妈心怀怨怼。”
“而是因为……我。”
时晚晚樱唇微抿,指尖微微蜷起,又骤然松开,满眼复杂地看着时笙。
她不得不承认,时笙猜对了。
她不愿回到时家,不是因为怨恨时父时母。
相反地,她早已将时父时母看作了亲生父母。
毕竟,她这二十二年来,经受的痛苦太多了。
而为数不多的温暖和爱,大部分都来自于时父时母。
她不肯回到时家,是因为不想再抢走时笙的任何东西,包括时父时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