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冥聿进了屋,抬手理了理袖口,视线从云子衿的身上扫过,看向了夙悦榕。
“你王嫂是身体不适,乏于训练,你整日闲散是为何。”
说罢,他坐在了云子衿身边,将她手中的瓜子顺了过来,抬手剥着。
夙悦榕将瓜子一丢,斜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王兄你,非要李睿阳出去,没人陪我训练,我自是荒废了。”
“哼。”夙冥聿听完,冷哼了一声“明日起,去武场,一日不得怠慢。”
夙悦榕见他给她下了命令,气的一哼,起身就离开了屋子。
屋内,云子衿看着他,心有忐忑的问道“江家……”
“是。”
她话还没问出口,他就直接回答了她。
夙冥聿抬眼看着她,显然没有隐瞒她的意思。他说过,不会骗她。
云子衿被他的坦诚惊住。
她以为,他多多少少会闪躲一下。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
江家的火,果然是他烧的。
以后没了江家,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嫌隙的可能了。
“可有生还?”
她低头追问。
夙冥聿收回视线,接着剥瓜子“有,但不多。”
她安静了下来。
难怪,来北境的这些日子,从来没有人找她麻烦,难怪那日李大夫说,整个北境没有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原来是因为他下手狠。
夙冥聿感觉到了云子衿的安静,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很平淡“我给过他们机会,但他们走了死路。”
听着他这般说,云子衿想起之前在布店和江佩英交手的情形。
那时,他的确说过,决裂倒不至于。
云子衿垂眼,将他剥好的瓜子,顺手拿了过来。
“这些琐事,我才懒得管,你倒无需跟我讲这些。”
说罢,她一颗一颗的吃着瓜子仁。
夙冥聿一笑,漫不经心的剥着,不得不承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