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冥聿抬眼看向相国,两人四目相对。
他长眼浅眯,询问道“相国可否告知,在哪儿?”
他记得,相国来宫殿告知梁帝驾崩之时,他手中并无遗物。
显然,遗诏不在相国手中。
相国闻言,捋着胡须一笑,抬手占了茶水,将东西的藏匿之处写下。
待到夙冥聿看清之后,他便将茶渍抹去。
“此事,万不可旁人知晓,还望王爷慎重。”
夙冥聿在静默了片刻之后,冲着相国回道“我会亲自去,明日戌时,相国来此一聚。”
“好!”
相国闻言,起身冲着夙冥聿行了礼“老臣静候王爷佳音。”
“我送相国。”
夙冥聿起身陪同相国一同离开了书房。
两人朝着正院走去,周氏和云子衿在屋内聊着女红。
梨双进屋小声道“王妃,老夫人,王爷和相国来了。”
两人放下了手中针线,起身出了屋子。
周氏转身轻握着云子衿的手“得了空,也要多补补身子,闲了就回府瞧瞧去。”
“知晓了,母亲。”云子衿一边应着周氏的话,一边上前送着她。
夙冥聿和云子衿将相国和周氏送走,两人一同回了屋。
她替他解着腰带,眼中有些思虑。
见她心不在焉的,他将她小手牵起,询问道“怎么了?”
她抬头,眼中有一抹期待“听母亲说,钦天监的国师异于常人,能看出许多常人所不能看之事,我想……”
云子衿话说一半,抬头看着夙冥聿,她想做的事,他自然知晓。
看病吃药行不通了,她这是打起了信神信佛的旁路了。
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眼中有悔恨。
正如她之前埋怨他那般,是他将她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是我不好。”他自责的低头,柔声道“过几日好吗?”
她靠在他怀里,在听到那句自责的时候,她的心里何尝不痛?她并不想让他背负如此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