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着她,长眼浅眯,第一次,他对她说话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寒意。
“回话。”
云子衿僵在原地。
从始至终他就只问了一句话“纸鸢好玩吗?”
“不,不好玩。”她视线下压,低着头,小声回着。
原本额间消散的汗意,此刻又再次涌现。
可她心里却纳闷另一件事。
刚刚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阻止她去见云悠然?
倘若真是坏人,那为何又将她平安送回王府?
可若是好人,为何又假冒夙冥聿?
一连串的问题,让云子衿心存疑惑,眉头紧皱。
还在回味?
夙冥聿垂眼看着她,将她眼里的那抹思索盯的死死的。
原本以为他们两人放个纸鸢没什么接触,但是此刻看着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意思,他心中怒火四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的下颚,他将她下颚抬起,凉声问道“玩了什么?”
他对她的爱意越浓,此刻,在知晓她与别的男人亲密接触之后,怒意就会更大。
云子衿一抬眼,就看懂了他眼里的怒意。
她赶紧抬手握住他的手臂,解释道“没有什么,就只是去城外放了纸鸢,什么都没玩……”
“什么都没玩,热成这样?”
他静看着她额间的汗,他对她的爱和占有是霸道的,唯一的。
任何事他都可以待她温柔,宠溺,但唯独这件事情上,他绝不容忍她被任何人染指,心身都一样。
云子衿额间的汗越来越密,不是热的,而是冷的。
被他身上那股寒意冷出来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未被他这般对待过。即便是之前两人的婚事被她搞砸了,他也只是冷了她一下。
深知今日的事触及了他的底线,她满脸委屈的看着他,一双杏眼急得雾气朦胧。
她也想解释,可是,这一来没有人证替她证明,二来,出去玩也是事实,她此刻真是百口莫辩。
被他掐住的下颚处传来一阵疼痛感,她吃痛的轻哼“痛……”
娇柔的声音响起,她咬着下唇,柔弱可怜的看着他。